“如我起兵,不仅陶谦不能容我,徐州士族也不会接受,到时候徐州肯定起兵戈,两败俱伤、百姓受苦。这还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现在诸侯混战见我起兵,必定会把矛头一起对准我,成为众矢之的,那时四面受敌,下场可想而知。”周仓再次摇头。“现在天下还没有糜烂到一呼百应的地步。”
“我先问你,董卓为何会败回关中?”周仓笑看着周才说道。
“外则诸侯势大,兵强马壮,内则董相国在雒阳缺少根基。”周才回答得有点言不由衷。
“我问你,何为根基?你或许认为是人脉,或者产业,或者仆从弟子。我认为是民心和财力。依靠掠夺财物来补充军资无异饮鸩止渴,那是流寇的做派,不会长治久安。董卓的根基不在雒阳,是因为他根本就没这方面的打算,也是因为当地的士族不会接收外来人在雒阳落户。”
“我再问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要刺杀董卓?”
“沽名钓誉的亡命徒罢了。”周才说的自己都不太信,是啊,为什么呢?
“呵呵,我觉得他们并不是个人的匹夫所为,其背后有强大的势力在作祟,他们只不过是派出来的高层级的死士。”周仓这个论断,周才非常认同,他也不会相信有人会冒着灭族的风险做这种事情,这些人不是专业的杀手和刺客,其背后一定有人。
周仓顿一下说道:“所以我认为,现在是混乱之际不假,但混乱之际正好浑水摸鱼,如是强要出头,反而不好。”
“将军顾虑太多,如此怎能成大事?凭你我才智,又有良将猛士,兵家齐备、粮草充足,定可闯出一番事业。事若不成,将军可曾想过南下?”周文还是执拗,他知道周仓与陶谦的关系,没有直接提出取代陶谦的谋划。这跟魏延不一样,魏延完全跟陶谦没有交集,在他眼里为实现目标任何人都可以杀。
周仓很欣慰,有一个人能与自己讨论天下大事,尽管意见不一致。周文能另辟蹊径的考虑到江东,可见也是费了一番脑筋。
“你既然归附与我,就是我的心腹。这次带你出来就是要你好好看看,评估我方势力,以便正确的做出判断。本来想回彭城以后再与你好好参谋,现在你已经亟不可待,那我就把我的计划跟你分解。”周仓说道。
周文一惊,难道周仓还有大计划?
“现在诸侯混战,其一,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正是我们积蓄力量的时候,其二,汉室羸弱,定有人会起窥测之心,而那人将成为众矢之的,那就是我们崛起之时其三,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袁曹之间必有一战,无暇顾及其他,就是我们逐鹿之时。”周仓一一道来。“简言之,就是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