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这女子在简夙黎心中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如果硬是要说车祸是场意外,那现下如何解释?
堂堂的夙主也会儿女情长,果然啊,英雄终难过那美人一关。古人诚不欺人。
顾安随是怎样的一个人?
说实话,益静分析不来。
要说她稳重,最初的她偏只是个不暗世事的小孩要说她天真,后来她却可以临危不惧。
益静且说不清楚的人,清闲更想见识几分了。此时此刻的她不禁也同简夙黎一般期待着这位姑娘并未魂归。
“师傅,你那药的剂量是不是下的多了?”
如果不是多了,益静实在无法想象主为何能寸步难行。
“我这可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安排。”
起初是谁苦苦求她说是要简夙黎不能动不能走不能醒的?这才多久啊,自个儿说出去的话就抛之脑后了。
当然,清闲还是挺佩服简夙黎的。在她的用药之下,还能撑着独自离开房间,走到院中。
诚然,当初下药是益静所要求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师傅,主这个情况还会维持多久?”
益静自然是希望越久越好的,这样,主便不能急着赶回去的。不回去,那烦心之事就不会蔓延扩散直至无法控制的地步。他甚至能想象的到待主知晓所有详细之后的情况。所以,他是不想主回去的。哪怕是迟点,再迟点,说不定就……淡忘了呢?
“看他自己的恢复了,最快十天,最晚半月。”
这就是个未知数了。
未知这个答案益静着实难以接受,既然如此,有些话,他是现在说呢?还是等主回去后自己再查?
一番纠结不定,最后沉浸在了那茫茫夜色之中。
“小静,还在这思考人生?”
清闲都去睡了一觉醒来了,这孩子竟然还在树下坐着,倒也是不怕着凉。
是啊,益静还搁那思考着呢。说与不说是问题,说不说的出口又是另一个问题。事实很明显,益静是说不出口的。
“行了,也别想了去睡吧。”
大晚上的院子里多个人影怎么看着都是惊悚的。
“不了,我不困,睡不着。”
心里有烦心的事情,不解决又何来的睡意倦倦。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都告诉他。”
所谓隐瞒都只是一时的事情,终究瞒不了一世。简夫人的事情,如若事实如此,那即便是有再多的心里暗示,再多的希冀,皆是无济于事的。人死灯灭,挽回不了的。
诚然,这都是既定的事实了,告诉简夙黎又如何?让他最快的清醒不好吗?十多天,也够他缓过来的了。要是这家伙依旧恹恹不振,那他就不配被称之为夙主了。
可是呢,益静非要给他留那么一丝的希冀。
希望之后的失望,原才是最打击人心的。
任何的伤口,终究都会被时间给抚平,治愈。
就像简夙黎听不进去益静的话,现如今,益静也听不进去清闲所讲之言语。
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之上看待问题,处理的方法也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