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姑娘刚喝了燕窝,闭目养神,耳际忽隐隐听得几声微弱的蛐蛐叫声,心中一动正要叫婢女看看外面有没有人。窗上一响,从外面飞进来有一个半两重的碎银砸在地上。
婢女好奇,上前捡起银子拿过来,道:“小姐,是一块碎银,不知是谁丢来的。”水姑娘行动不便,但功力却已恢复,听那声音便知是雷一木来了,便道:“你出去看看是哪个顽童把银子乱丢进来。”
婢女应声出去,正要开门,水姑娘屈指一弹,一缕指风点中她昏穴,她眼前一花便摔倒在地不省人事。水姑娘反手将银子一仍,不偏不斜刚好从刚才仍进来哪个破洞射出去。
片刻门被推开,进来一樵夫。到了屋中摘下帽子转头望见水姑娘,喜道:“小姐果然还在这里。”水姑娘耳听这声音是雷一木,双眼将他打量几番,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会是雷一木。这是一个看起来相貌平平,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这种样子的人就算是在大街上闭着眼睛随手一抓就能抓一大把,和她在心中认为的雷一木形象大相径庭,和雷一木的能力也不太相配。不由奇道:“你是雷一木?”
雷一木惊喜万分,上前喜道:“小姐,你的眼睛能看见了”说着双手在脸上一抹,摘下一个人皮面具来,现出一个英俊的面孔,眉宇间隐隐有一股老成侍重之气。
水姑娘轻轻嘘了一声,轻声道:“别那么大声,我听得出来你是雷一木。”雷一木一拍脑门,笑道:“我忘了小姐并不知道我的长相。”水姑娘又将他打量了一番,摇着头道:“和我心中的相貌差远了你离开了天鹰教还在关心教中的事是不是?”
雷一木点头道:“嗯,郝陆堂把我逼出天鹰教,二少爷也跟着完颜晟自己有打算,所以我一直关心的只是小姐你。”水姑娘一抬头正碰上他注视的目光,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雷一木又道:“我现在就是来带你离开的。”
水姑娘奇道:“离开?为什么?”雷一木道:“郝陆堂的手段非常残忍,他有可能对小姐下手韦佟的死小姐一定深有感触。”她微闭双目,想起韦佟临死时的笑容我能死在小姐手中是最好的归宿虽然那时她还无法明白韦佟的意思,但现在她已经相通了,但现在她却不能跟雷一木走,她道:“大师兄对我很好,他不是那样的人。”
雷一木急道:“小姐你不明白,现在天鹰教已经是虎穴了,郝陆堂他他害死了老爷。”水姑娘心中隐隐作痛,虽然她并无法证明义父的死是郝陆堂所为,但心中隐隐能感到和郝陆堂脱不了干系,但面上却还不能表露出来,摇着头道:“不,不是他,是倪士水干的。”雷一木大声道:“他是在欺骗小姐,是他陷害倪士水走,我现在就带小姐离开。”
“不行,我丢不下我的孩子。”水姑娘突然蹦出这句话,之后咬着嘴唇望着雷一木。
雷一木呆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看看她的肚子道:“小姐,你”话未说完,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雷一木反射似的看了看房门,又看了她一眼,身形一掠抓起地上那婢女闪身帖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