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恶毒的声音在森林外围传播开来,言语之间,夹杂着浓浓的妖王威压,方圆百里之地的妖兽皆是匍匐在地,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恐慌之色,他们也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触了这位首领的霉头,以这位首领睚眦必报的性子,竟然还有人逃脱出去,可见此人也不是简单人物,并且还让这位妖王在他手中吃了亏,这让他们变得更加的心翼翼,他们可不想成为这位首领的出气筒,
燕云飞对这一现状,并未知晓,将中年男子困住之后,他早就以极快的速度向云城飞逝而去,因此,这一幕他是见不到,现在他站在云城郡门之外,望着进进出出的过往人们,他感到极为的亲切,若不是形势所迫,他宁愿选择这样的生活,虽然没有太大的作为,但这种安稳平淡的生活,正在他所向往的,思绪飞絮间,时间也是愀然的流逝,等到燕云飞将心思收回,色已然变得有些许的黑暗,
“是时候离开了!”
燕云飞望着周围渐渐稀疏的人影,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簇发愣如此之长时间,眼神微微眯起,喃喃道,旋即身影一晃,便是从此处消失,仿佛此处从未有人来过…
云城城主府,一道身影从半空之中翩翩跃下,周围的城主府军队竟然毫无知觉,这道人影落地之后,将其全身灵力内敛隐藏,以防被巡逻的城主府军队发现,悄然躲开巡逻侍卫,此身影七转八拐之间,便是来到燕悟道住处,可见,此人对城主府地形颇为熟悉,而这道人影,不是燕云飞还能有谁?
燕云飞此次前来并不想让燕悟道知道,他躲在暗处,看着燕悟道住处周围皆是被大量城主府军队围绕,里外三层就是连只苍蝇想要进去,都是极为困难之事,他们个个脸上表情肃穆,仿佛是提防着什么,这一幕,让躲在暗处的燕云飞,心里一紧,父亲莫非是发生什么事情?
旋即,燕云飞沿侍卫视线死角三两步便是来到燕悟道窗前,手指轻轻扣动,窗纸便是出现一个眼睛大的圆洞,接着,燕云飞将眼睛靠了上去,视线望去,只见燕悟道躺在床榻之上,双眼微微睁开,鼻子中呼吸此刻变得很是微弱,床榻周围,皆是被城主府军队各个队领头之人围着,他们脸上都是有着焦急之色浮现,同时,他们互相交头接耳期间也是有着私语声传出,仿佛他们是在商量着什么,
“怎么办?咱们城主府能镇住燕护卫痛苦的灵药已经不多了!现在城主府重伤闭关,燕少侠又生死未卜,城主身边就只剩下我们这些老人了,若是燕护卫他再…我,我们该怎么办啊!”
到最后,这位队领头人俨然已带有哭腔,他们都是最初跟随叶的老人,那时候燕悟道还是个护卫,和这些饶感情自然不必,眼瞅着兄弟一个个离去,他们心情自然不好受,他们早已将这城主府当成自己的家,想要他们这个时候离开那是极无可能,
他们也是见证了城主府由无到有,由弱至强,由强盛转向衰败,这过往的种种,宛如过电影般在他们的脑海之中纷纷闪现,一种壮士迟暮的悲凉之感在他们之间传播开来,
到最后,他们都已是泣不成声,片刻之后,领头人中一位和燕悟道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走出,此男子一站出来,周围哭泣声音也是了下来,显然他在这些领头人之中威望颇高,紧接着,他将眼泪轻轻拭了拭,郑重道:
“他们虽已将我们燕少侠斩杀,但我对此事始终抱有怀疑态度,我们燕少侠是何等妖孽,岂是他们斩杀就可斩杀的,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城主府,保护好燕护卫,纵使现在王家已经和丹会相联合,只要我们上下一心,拧成一股绳,对于他们的联合,我们也是浑然不惧,即使是他们将我们消灭,也必然遭到重创,你们的想法我不知道,但,现在我已是抱有必死之念来扞卫我们城主府应有的尊严,”
“大哥,你什么呢!我们岂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其实我们大家对于城主府所面临的困境都是心知肚明,现在只要是留在城主府的人,谁人不是抱有必死的心态!”
众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满,旋即也是纷纷出声道,
中年男子脸上洋溢出一抹满意之色,接着脸色一肃,厉声道,
“他们王家和丹会向将我们城主府吞并,就要做好崩掉大牙的准备,即使是战至一兵一卒,我们也绝不退缩,誓与城主府共存亡!”
听闻被称为大哥的话语,其余众人皆是点零头,原先还有些犹豫,现在眼球之中俱是充斥着坚定之色,…
“我们这些人,想要报仇已然没有什么希望,我们燕少侠,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燕少侠在,城主府在,燕少侠亡,城主府亡!”
“燕少侠,快些回来吧!”
“燕少侠!”
…
“哼!”
就在他们话之间,躺在床榻之上的燕悟道发出一道痛苦的哼声,起先微睁的双眼此刻也是徒然增大,眼球之中的瞳孔此刻骤然一缩,呆滞地向着某处望去,紧接着,体内便是传来百倍的痛苦之感,身体不断地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希望借此来缓解自己的痛苦,自从他被那华服老人击中,便是每日每夜都承受着这种痛苦,这种状况之下,他也是很少进食,身体更是每况愈下,现在也是变得极为的虚弱,别是站起来,就连话都有些费力,这种痛苦他也是忍受不住,嘴中反复的有着嘶哑的声音传出,
“疼,疼…”
周围众领头人见到这熟悉的一幕,心里还是忍不住有着心疼涌现,收摄心神,旋即手掌伸出,三颗一品丹药出现其上,接着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