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跪着的三人扎实地伏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在夜色里呈现着可怖的透明色。
一边站着的阮清渊浅笑了一声,一双手轻轻推了推明在的肩膀,明在就这么被推到前面。
“祖父为何称自己是老头子?”小丫头大大方方地负手走到阮山河跟前,扬着一张笑脸,众人汗涔涔胆惊惊中,她笑的肆意乖张,“祖父可年轻着呢!一点儿也不老。”
她这般说着,将阮山河的滔天怒气瞬间浇灭,甚至还逗得阮山河呵呵笑。
“祖父别恼。”趁着阮山河高兴,明在接着道,顺势踮了踮脚,摸了摸阮山河的长胡子,以示平心静气,“不如明在给您讲个故事?”
小丫头眼睛里闪着狐狸般狡黠的光,她看了看阮清渊,阮清渊也朝她点了点头,唇角溢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好,你讲。”阮山河长袖一挥,眉宇凛然,点了点面前的人,“你们,也给我听着!”
明在开始讲故事了,她背着手,晃着脑袋,像学塾里读书的学生
“说啊,有个大户人家,家里两个老爷,管家的呢,是个夫人,真正说话算话的呢,是两个老爷的爹,也就是家主。外人眼里啊,都觉得家主年事已高,所以对那位置眼红嘴馋许久。最先动了心思的,竟是个女人,便是这个管家夫人。”
说到这里,明在绕着兰芝转了一圈儿,仿佛在接受她的顶礼膜拜,那兰芝恨的满脸青红,然哪里敢发作?
她真是留了个祸害出来!
“管家夫人跟大老爷生了大户人家的第一个儿子,但可惜她不是正室,所以呀,那儿子只能是个长子,长子……坐不了家主的位置呀,得嫡子才行呢!”
“于是她就想着,若是嫡子没了,可不就是长子继承了吗?!可惜那嫡子十分有本事,她难以奈何,于是便想着,找个人跟她一道,加着点胜算。”
“然后呢?她可找着了?”姜纸砚插了句话,笑的贼咪咪。
“找着了啊!”明在拍了拍手,“她找上了二老爷。因为她发现呢,这二老爷也有不轨之心,两个人一合计,便想出了一台大戏!他们绑了家里的五个伙计,还绑了家主的一位手下,企图通过这名手下摸清家主的所有底细,好拿捏命脉,控制家主。那五个伙计,是他们为二老爷的儿子绑的,因为这些伙计啊,会做他儿子的玩具,为了让别人玩不成这玩具,他要彻底断了那玩具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