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在亲完了,也拉开自己与阮清渊的距离她怕四哥揍她。
然而,她还是鼓足勇气,抬眼去看阮清渊那张脸色并不是很好的脸,嗫嚅开口:“我不是调戏。”
我不是调戏,我是真心喜欢。
对你,我是真心喜欢。
明在在心底悄悄地把话补充完整,便再也不敢看阮清渊了。
一边休息的姜纸砚和长命都看呆了!
“长……长长长命,我刚刚……是是是看花眼了么?”姜纸砚死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怪异地看着不远处的阮清渊和阮明在,刚刚,阮明在亲了阮清渊?
还是嘴巴!
他的亲娘啊!这简直比日出还令他震撼!
一边的长命也被吓傻了,她也就私下里能说一点,真见识到了,比谁都害羞,于是,这两个人一个惊一个羞,但都秉着好奇的性子继续偷偷看下去。
良久,身边的吵闹声小下去的时候,明在才听见阮清渊说话
他先是重重吸了口气,然后以一种寒凉的语气开口:“阮清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第一次以如此严肃的口吻跟她讲话。
他,第一次叫了她在宗谱上的名字。
明在“哗”抬起头,眼瞳里装满了难以言说的情感。
阮清渊却随即侧了身子,他不敢看明在,他一个人疯本就不可思议了,他本就在刻意控制了,可偏偏……明在也疯了,并且跟他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段时间一直喷薄欲出的心中所念,他终于知道是什么了。
他和明在……他和明在之间的感情,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悄然变质,并且似乎有超出他控制的迹象。
阮清渊张了张口,然而并没有力气说出话来,明在也垂下脑袋,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她刚刚也亲了四哥呢!那种柔软、略带冰凉的唇,引得她心底一阵激荡。
“唉唉唉!日出也看完了,下山吧!”见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姜纸砚立马奔了过来,他挠了挠头,看看阮清渊,又看看阮明在,最终还是没有多问。
四个人一路无话。
姜纸砚走在最前头,后面是长命,长命不放心明在,但是也不敢过多打扰,只是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跟在她身后的阮明在,阮清渊在最后面,不紧不慢的步子,不会离他们太远,也不会离得太近。
这种怪异的气氛,在接下来的两天里,继续发酵着,阮清渊和阮明在几乎没说话,两个人撞见了,也只是抬头深深地看一眼。这两天里,明在一起床便拉着长命和姜纸砚出去玩儿,山庄玩遍了,便出去上街玩,看戏喝茶,观舞吃食,只留阮清渊在无忧殿看书。
这已经是阮清渊过来以后看的第四本医书了,明在那丫头虽然功课很好,但是医学悟得不深,加上时不时地总伤着自己,他才不自觉地开始看医书,在这空空的无忧殿里,阮清渊叹了声气,那丫头,已经成为自己生活里的习惯了至于明在那日同他说的“真心喜欢”,他频繁地想起来,并且一次又一次觉得心惊。
行醉来了。
阮清渊侧卧在床上,说是看书,然而眼神却飘忽不定,行醉近前抽了书,这才将阮清渊的神喊回来。
“说说,出什么事儿了?”将医书翻了翻,觉得无聊,行醉直接扔进不远处的桌上,阮清渊因此皱了皱眉,翻了个身,问:“什么?”
“你和明在啊!”行醉坐下来,眉毛几乎拧在一起,“自打爬山看完日出,你说说,你们两个人说过几次话?平日里她那么黏你,又怎么会扔下你跑出去玩?一早上就没影儿,大晚上才回来!”他一开始怀疑是阮清渊听进去了他的话,找明在谈过了,可是一想也不对,阮清渊行事不会那么鲁莽,也绝不会对那丫头造成伤害。
有问题,有大问题!
“不知道。”淡淡地丢下三个字,阮清渊索性整个人都躺下来,睡了!
“你……”行醉无话可说了。
再说明在,这日又是一大晚才被长命和姜纸砚架回来,没错,架回来。这丫头下午看见了满春盈,嚷嚷着要喝,他们没拦住,结果她就喝了一大壶。
还没进无忧殿,便看见魏子来站在殿门口不远,明在揉了揉眼睛,登时吓了一跳,她失了约,这下子,人家找上她来了!
“明在!”不等阮明在撒丫子开溜,魏子来已经及时堵了上来,浓浓的酒味立马冲进他的鼻子里,魏子来皱了皱眉,问道,“你喝酒了?”
姜纸砚没好气地回过去:“你白痴吗?这么明显!”
魏子来没想到姜纸砚这么冲,愣了一会儿,才木讷道:“我……我想同……明在说句话。”
“魏子来。”明在挣开架着她的两个人,抱拳作了好几个揖,因为有些醉酒,她站得有些不稳,魏子来伸手便要去扶,却被姜纸砚“啪”地一拍,道:“说话就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的。”说着,他给长命使了个眼色,让赶紧去找阮清渊过来。
“你们别说话!”明在挥了挥手,说话间俨然是女儿家的情态,她迷蒙的一双眼睛看着魏子来,一下子就挤出眼泪,“魏子来,对不起啊,动物表演我没去……”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加上粉扑扑的面颊,水汪汪的眼睛,谁还忍心责怪?魏子来忍不住上前一步,以一种诱哄的语气说道:“没事,我没有怪你,机会还有很多……”
姜纸砚在一边撇了撇嘴,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紧紧地盯着魏子来的动作,仿佛只要魏子来有什么不当的行为举止,他就能立马跳脚嚷嚷起来他对魏子来,同阮清渊对魏子来一样,自打第一面就不喜欢。另外,虽然公子与明在这两日闹别扭,但是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明在亲了公子的,在他的心里,明在是公子的人,容不得别人觊觎。
想到这儿,他盯着魏子来的眼神便更加死了。
“是吗?”明在低着声音,她有些累了,身体累心也累的那种,于是抬起头,正了神色回道,“可是我要走了,明天。”
魏子来猛然一惊,明天就走了么?时隔五年,他们好不容易再一次见到了,便要再次分开了么?这一次分开,还会再见到么?
他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两步,这距离跟明在已经很近很近了,他想让明在看看他,记住他的样子,谁知话还没出口,便有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
“太子殿下。”
是阮清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