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阳忽然想起宋悦然歇斯底里一般的跟他说过的话。

莫桑桑就是个疯子！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们都被她骗了！

当时，他只以为宋悦然是在警局里疯了。

直到这一刻，秦戈阳才真正认识到，自己是真的从未了解过莫桑桑……

回到车上，莫桑桑斜靠在车窗边，将自己缩成一团，给冷夜爵打了一个电话，“夜夜，你在哪里？”

“唔……想你了。”

“嗯嗯好。”

“我想吃……松鼠桂鱼，小鸡炖蘑菇，还有……”

莫桑桑一点点放松了下来。

不知电话那端说了什么，她的脸上也渐渐带上了笑容，“我去看一个人，然后就回来好不好？”

又是聊了好几句，莫桑桑才挂了电话。

她抬头，对司机报了一个地址。

……

沈曼青回到自己住的公寓，刚一进入客厅，她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她毫不迟疑的转身，想要离开公寓，然而，两个黑衣人已经拦在了那边。

公寓的门被关上。

沈曼青心里一沉，她叹了一口气，动作缓慢的转过了身去。

她将死板的眼镜从鼻梁上拿下，那一瞬间，她的眉眼瞬间就柔和了下去，一点没有了工作时女强人的样子。

“你是小白的朋友吧？”

冷夜爵双腿叠加，姿态无比闲适的坐在沙发上，他手中拿着一本相册，一页页翻看着。

闻言，他合上相册，抬起头来，“我是冷夜爵。”

顿了顿，不急不缓道，“沈大小姐。”

沈曼青在冷夜爵对面坐下，她摇摇头接过冷夜爵手中的相册，笑容温婉，“我已经不是什么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