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个简单的试探，我已经知道了枕健仁的攻击方式。

心魔铠甲虽然能够阻挡精神攻击，但是无法阻挡精神凝聚成的实体攻击，说白了就是念力攻击。

正常情况下没有人能够拥有远胜同级的精神力，更不用说强大到能够造成巨大影响的念力攻击。

但是枕健仁承载了整个家族的冤魂，精神力何其庞大，几千人和阴阳师的精神力加起来已经达到了我不能忽视的地步了。

之前猝不及防的让我吃瘪，现在可没那么容易了。

精神力外放，虽然不能阻挡念力攻击，但是预测是没有问题的。

看到我躲过了一次攻击，枕健仁有些吃惊。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我的能力，可惜没有用，这是枕健家的诅咒，好好尝尝我们曾经的痛苦吧！”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辣鸡就是辣鸡，你们这些咸鱼的性命，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放在心上。”

我拿出冈格尼尔，冷声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们只是我的垫脚石而已罢了。”

我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心性已经开始向妖怪同化了。

“这世界上只会有两种人，一种是我的人，一种，是死人！”

我懒得继续废话，直接冲了上去。

“当初，你就是用这根长枪来灭族的吧，既然它已经沾满了我族人的鲜血，今天就用你的血来祭奠他们吧！”

“杀了他，杀了他！”

“碎尸万段！”

亡灵发出悲惨的嘶吼，仿佛倾诉着痛苦与不甘。

我躲过枕健仁的匕首，将他一拳击退。

“你们枕健一族，自诩贵族，残害忠良，视百姓生命若无物，就连妖怪都没有你们这么令人作呕。”

我一步跟上，一拳打过去，巨大的冲击力溅起烟尘，庞大的身体仿佛缩水了几分。

枕健仁从破裂的地面爬起来，怒吼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又有多少人是无辜的？有多少人失去了至亲之人？不，整个家族就只剩我一个人了，还谈什么亲人！那天，我出去给我的母亲煎药，逃过一劫，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片残骸枯骨。我的母亲，还有我那没有出生的弟弟，就这么被你杀掉了啊！”

枕健仁的话如同铁锤一般，一次次的冲击我的心灵。

“其他人我无所谓，大家族的黑暗我也是知道的，可是我的母亲是无辜的，我那素未谋面的弟弟也是无辜的啊！”

我已经呆滞了，仿佛看到数不清的冤魂在对我鸣冤，声嘶力竭，令人心中发寒。

“我，做错了吗？”

我第一次对我的行为感到后悔。刚重生的那段时间，我并没有将原住民的性命放在心上，我只要我身边的人幸福快乐就对了。

之后为平民阴阳师和驱魔师打抱不平，灭掉了枕健一族，我将自己摆在仁义的位置上，所以没有感到任何愧疚。

可是今天，我的内心动摇了。

“错了？呵呵呵，原来你一直把这件事当作理所当然的啊，是啊，作为残暴的代名词，你知道些什么！”

枕健仁一跃而起，匕首寒光一闪，狠狠地刺进了我的脖子。金色鲜血溅出，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

一招神力护体将枕健仁击退，我的眼中少了些迷茫：“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残暴的代名词。”

一团黑色的妖气从我的身上溢出来，显得十分诡异：“我是妖怪，可我总把自己当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