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松手,她就立刻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一边大哭,一边道:“我们走,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诈骗犯死里逃生,趴在地上还在喊着:“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江逸没有被童欣拉动,他踢了一脚犯人,将他的脸朝上,看着他被鲜血挡住的视线,说道:“你最好记住你现在的说的话,否则,你再敢动她一根毫毛,我不管你在哪儿,一定杀你全家。”
说完捡起了童欣刚才因为慌张扔在地上的诈骗犯的护照和机票,而后才倚着童欣离开了这栋烂尾楼。
童欣一直捂着他腹部的伤口,眼泪停不下一般,直到坐上的士还在号啕大哭。
的士司机看见他们两这样,也被吓的不轻,“去,去医院吗?”
“最近的医院。”江逸答,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伤口带了的剧烈疼痛,蹙了蹙眉。
“最近的是仁心医院,去,去那儿吗?”司机一边脚上加速,一边又害怕地询问意见。
仁心医院,对,仁心医院,童欣听到这几个字才从眼泪回过些神,掏出手机给童谣拨出电话,一边狂抽泣着,一边说道:“姐,姐,你在不在,医院?”
“你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童谣因为她的声音一惊。
“是江逸,他,他刀伤。”她仍旧哭着。
“什么?!”童谣立刻停下手边的事,冷静道:“你们现在正在过来吗?你先告诉我伤在哪个地方。”
“肚子,还有,还有腿上。”
“他人还清醒吗?”
“清醒。”
童谣稍微松了一口气,交待道:“好,我现在立刻安排手术。你保证他尽量不要大幅运动,直接在医院东门下车,我会在那儿接你们。”
她挂了电话,立刻给主任打了一个。因为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害怕有什么其他的状况,她一个应付不来。科主任早就下班,这时候已是熟睡中了,还好医生都保持着全天候开机的习惯。
主任接到电话后,虽然叹了一口气,烦着她这么不省心地半夜吵他睡眠,但还是秉着“微薄的塑料同僚情”爬下了床,以最快的速度穿衣,驱车赶往医院。
车上一路打着哈欠,安慰自己,好歹是他自己招来的人,看在她业务能力不错的份上,这次他就忍了,忍了。
另一边,童欣看着自己那已经彻底被江逸的血浸透的外套,一面继续大哭着,一面无法思考地凶他:“你为什么这么冲动?!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那边却凶了回来,“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是不是跟你说了那人很危险!你为什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