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屋里呆久了,突然出来感受了一下世界的恶意后,容月整个人都怂了,缩在北凤珏的怀里当鹌鹑。
反正她也不问去哪,有北凤珏在的地方,哪儿都是美景。
秀色可餐,还有天然的暖炉。
说起来,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容月平日里穿件单衣,就被北凤珏拎着去裹成北极熊才能给放出来,但是他自己倒好,穿的衣衫清减,衬的他腰细腿长,身姿颀长,一眼万年。
马车行驶在寂静的京城街道上,街上并没有多少人,许是大家都畏惧严寒,以至于这还没下雪,众人就也缩在了家里。
容月的手爪子不安分的在北凤珏的衣裳上拽啊拽,这大冬天的,北凤珏自己穿的就不厚实,好身材尽显的,却把她裹成粽子。
她不服。
察觉到怀中的那只爪子不安分,北凤珏抬手,毫不留情的把容月的爪子拍了下来。
“别乱摸。”
容月瘪嘴,正要抗议,却又忽的听见北凤珏略显沙哑的声音:“光天化日,别闹。”
别,别闹?
这个话怎么听怎么暧、昧。
容月赤红着脸,闷闷的哦了声。
爪子呢,倒是安分了。
但是容月岂会那么容易放过北凤珏?
哼,嘴边的鸭子,她还不能吃一口了?
于是,容月再接再厉,忽的从北凤珏的怀中起身,转身挑起北凤珏的下巴,似笑非笑道:“美人,害羞啊?”
北凤珏心下好笑,睨了眼容月,不紧不慢的一把不知到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扇子,手指翻动,那扇子便挑起了容月的下巴,逼得容月不得不抬头看向他。
容月:……!靠!北凤珏哪儿学的这些风、流花招?居然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你你,你撒手。”
北凤珏却不乐意了,调、戏?
她倒是熟练。
以往他不曾知晓的那么多年,她还曾调、戏过谁?
想到这,武安侯殿下向来清冷的眸子,忽然闪过一抹怨气,声音幽幽的道:“除了本侯,还有谁?”
容月:“啊?”
什么意思?她好像不太明白,并且闻到了一股子酸味儿。
北凤珏:“除了本侯,还有谁是你眼中的美人?”
容月怔住了,这,这货是,吃醋了?
不可置信。
容月还以为北凤珏这样的存在,是不会在意任何人的呢。
容月思前想后,心里泛起了嘀咕,堂堂武安侯殿下难得一吃醋,她可得好好把握机会了。
“美人啊,多了去了,想当初,我喜欢过组合里的,还有当红的一个小鲜肉……”
容月掰着手指,将前世自己有点印象记住了名字的小新肉们都给报了一遍。
她每说一个名字,北凤珏的脸就黑上一分。
“还有……”
容月还没说,一声冷喝传来,北凤珏沉着脸,“够了!”
他的拳头紧紧的攥起,冷着脸看了眼容月,拎着她的领子,把她拎到了一旁,自己则拿起一本书来,准备今日先看书,隔日再去砍人。
那些人,他总能一个一个的找出来。
容月忍着笑,摇头晃脑的看着北凤珏,“怎么了这是,武安侯殿下吃醋啦?”
北凤珏翻书,面不改色,除了那紧抿着的唇,丝毫看不出这个人还有别的什么情绪。
喜怒不形于色,这是他自小就会的。
可面对容月,他的情绪,似乎格外容易失控。
北凤珏翻书的手一僵,按捺住此时此刻就想将容月就地正法的冲动,深吸了口气。
意图用冷气平息自己的怒火。
板着脸道:“没有。”
然而,容月却屁颠屁颠的又缠了上来,还光明正大的往他怀里钻。
北凤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