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真的是这样吗?
容太师三下五除二的忘记了这件事,一本正经道:“我这不是担心你想不开,跟着一起出家了吗。欸,刚才说哪儿了?哦哦,对对对,说到北家那小子,说起来,太后的病,也该好了吧?”
容月揉了揉鼻子,顾左右而言他的道:“爷爷,你看,有人爬咱家的墙赏花。”
话音落,容月脑袋上陡然又是一下,容太师气的直翻白眼,怒道:“混账东西,混账东西,你看清楚,那他娘的是采、花、贼!折了咱家的梅花!”
容月:“……”
沉默半盏茶的功夫猴,爷孙两人突然动作一致的扯起了嗓子嚎叫起来:“来人啊,有贼啊,进贼了啊。”
从梅花园回了庆祥苑,淡淡已经老老实实的守在了屋内。
容月见了,也并不好奇。
只默默的看了眼淡淡,长叹一口气。
陡然间,有种老父亲嫁女儿的惆怅感。
淡淡不解的抬头看着容月:“小姐,吃,多了?”
语气犹疑不定,还带着几分无奈和心疼。
容月嘴角抽了抽,她觉得自己现在这个表情一定是有损平日形象的。
吃,吃撑了这几个字,跟她容月这个人搭配吗?
啊!
好不容易按捺下来心里的惆怅,容月扫了眼淡淡面无表情的脸,总觉得自己有必要时常的教一教她如何做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女人了。
额,想了想,淡淡这张杀气腾腾的脸,回眸一笑,只怕是众生求死。
容月娇俏俏的揉了揉眉心,欲言又止了半天,这才突然看见桌子上,一个锦盒摆在上面。
容月:“……?”
“那个,是武安侯殿下派人送来的。”
淡淡何适时地给出了解释。
容月一听,喜上心头,立马过去拿起桌子上的锦盒,认真的看了又看,确定这东西不是杀人的玩意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
“啧,大美人送礼物,真是抠门啊。”
锦盒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把做工粗糙的木梳。
容月中肯的给出评价:“这是狗啃出来的?”
某护国寺内,武安侯殿下突然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吓得坐在他对面劝他皈依佛门的方丈一哆嗦,闭上了嘴。
容月拿着那梳子看了又看,心里眼里写满了老娘现在很开心的字眼。
淡淡觉得,有必要去把武安侯府的牌匾砸下来。
换一块。
就换,容家大姑爷府。
然而,这年头还没成型,就被容月一本真经的打断了。
容月将那梳子放在嘴边,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欸,有人宠着的感觉真好啊。
淡淡满脸惊恐:小姐不满意这把梳子就不满意吧,难道还打算自己啃出个满意的?
主仆二人谁都没多说废话,容月掩不住的满心欢喜,一边转入正题:“护国寺的事情,都办好了?”
淡淡点了点头,“办不好,提头来见。”
容月:“……你能别总把你家小姐我推向那么凶残的设定么?我不是这样的,我是个娇柔的女子!”
淡淡:“……好吧。”
容月又扫了眼淡淡,歪在塌上,笑着道:“三日之期,明日就是最后一天,老和尚敢放屁话造谣北凤珏带煞气,克六亲,老娘就让他哭晕在佛祖的脚下。”
淡淡:“嗯……小姐说的对。”
容月想了想,“我不怕遭天谴,要是佛祖真能显灵,遭一巴掌劈了那放屁话的老和尚了。欸,你说,老和尚万一不行了,他背后的皇帝陛下,会不会跳脚呢?堂堂一个皇帝陛下,总不能做出把人五花大绑了强行出家这种不要脸的事儿吧?”
皇宫内的某皇帝陛下,突然间感觉有人再夸朕很帅?怎么回事
淡淡想了又想,居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容月的话了,这个皇帝陛下,好像本身据她所知,就挺不要脸的。
“小姐,说的对。”
容月确定了护国寺那边的安排没问题,便让淡淡下去好好休息去了。
反正天色将亮,她也得好好睡一觉了。
只是,这一天,注定不太平。
容月卧倒在床上,外面又响起了喧哗声。
同样,这次一出事,管家依旧是去找老太师,然后被老太师打发到了容月这。
容月苦大仇深,顶着连个硕大的连脂粉都盖不住的熊猫眼,怒道:“怎么回事?”
下人可怜巴巴的跪在容月面前,一抹眼泪,一把鼻涕的委屈道:“容小姐救命,我家公子在路上遭了贼人打劫。”
容月一个脑袋两个大。
“就说让方墨那土鳖出门的时候少在自己身上挂宝石金子,就是不听话,现在好了吧?回头就该被丢去当铺连人都给当了。哦,那得去屠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