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收回刚才说的话,请你放开我。”
季疏绝不松,反而又握紧了几分。
手中滑嫩的拳头很小,很弱,不堪一击,如同涛浪下的一只乳鸽,毫无存活的可能。
久久不得回复的白千久抬眸,便撞进了一双很深的眼里,他的眸底很深,是那种一眼望不到边的幽深,仿佛藏了许多东西,也仿佛什么也没有,似墨般黑,似水般无痕。
“人生没有收回二字,只有后悔一词。”似是自言,又似是对她在说。
“有时候你的怒气只会让你处于更加不利的位置,而你却无丝毫反抗之力,甚至连呼吸都是窒息的,这时候的你,只有屈服。”
白千久的眼神落在那墙角的一盏忽闪摇曳微弱的烛焰之上,自嘲一笑,“就如同我现在这样子吗?屈服,向你屈服吗?”
“你还是经历的不够,有些东西你根本不理解也不明白。”
季疏绝松开她,转身执笔着墨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忍”字。
那个刺眼的墨字,让白千久仿佛看到了刃字底下的坚韧不屈,可是明明他是在劝自己屈服,人真的甘愿屈服吗?
把笔放下,季疏绝眼神落在黑色墨迹之上,时光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那个昏暗又无光的房间,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他清晰的看见那人嘴角勾起的弧度听到那人得逞后的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