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是喜欢?”白千久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日在巷子里的小酒馆里,看到杨子枫对华茵如此深情的模样,让她对喜欢好像有了一些了解。
华茵想了一会儿,不确定的说:“应该是见不到他就会想他,想他的身体是否健康,心情是否愉快,想他曾说过的话,做过的动作,以及他笑时唇角勾起的弧度。”
白千久努力的想了一番她说的话,发现自己脑海之中,全无这样的人,倒是冷不丁想起了一句话“我在谭秋国,等你。”瞬间全身打了一个激灵,真是罪过啊,想哪里去了。
白千久连忙摸摸胳膊,抚平刚才起的鸡皮疙瘩。
“我们还是去喝酒吧。”
原本华茵军中还有一些军务要处理,可是一想到刚才男子沉默的样子,她忽然胸口有些闷痛,喝酒这个提议倒是也不错。
不过他们倒是并没有去酒楼,而是在一座很高的阁楼之上,俯瞰着全京城的绮丽风景,喝着最醇香的美酒,白千久只想叹一句:活着真好,这酒真不错!
这是白千久从那别院偷出来,她猜想应该是那妖孽存放在那儿的,很是隐蔽,是在一间密室之中,不过,还是叫白千久翻了出来。
她一直认为:美酒嘛,分享着喝才够劲!
当然,她是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因为囊中羞涩,才会去“偷”酒喝。
酒至微酣,白千久抱着酒坛子倒在地上,华茵也靠在一根高大的红木柱,一腿微屈,脸颊通红,眼神有些恍惚。
其实华茵只喝了一点,三坛酒有大半都进了白千久的肚子,所以素来千杯不醉的白千久也罕见的脑袋发蒙,嘴里嘟囔着什么报仇……大师兄……妖孽……
苍衍三十二年的新春,因衍帝病情加重,一切从简。同时严川失踪婴孩数骤然增加,而赵尚书之子赵寻良自请出京前往严川彻查此事。
宣王思量再三,还是让白千久以王府客卿的身份随同赵寻良一起前往。
十里长亭外,春风吹拂,草儿冒尖,柳条抽絮,白千久站在马车前,对来送行的华茵扬唇一笑,“愁眉苦脸的干什么?我这是要去查案子,又不是要去送死,你这表情,让我有一种自己一去不复还,埋骨他乡的感觉。”
“你一路要小心,我担心他们会趁机对你下手。”
华茵不放心的说,这段时间,两人没少一起喝酒,她的酒量都快被白千久炼出来了,可是越是因此,越是担心她会出事,毕竟他们素来与赵淑妃一派不对付,最后免不了要有一番恶斗。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被人绑过多少次,不也没事吧,批命的给我算过,我的命可大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弄个大官当当。”白千久嬉笑着,远处的重山衬着她这张白净的面庞更加光彩照人,满身朝气。
华茵还想说什么,远处同行的赵寻良已经派人前来催促了。
于是白千久只向她摆摆手,示意她回去,而她自己则一个转身上了马车,回头时,白千久忽然看到远处有一辆熟悉的马车,是丞相府的马车,视线遥遥对上,白千久呆了一下,然后抿唇一笑。
倒是许久未见殷长生了,他还是一如往昔面如冠玉,眸色深深,白千久对于他,不知为何总有一种熟悉感,可是说不出来,好像小时候见过一样,可是仔细想来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不对有印象还是他曾上山来找她师父下棋,她远远的看过一眼,当时纯粹是想看一看少年状元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