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翰神秘地笑了笑,说道:“我不是中医,中医怎么可能给你开刀动手术嘛,我学的是西医,但是我家祖传是中医,我从小就懂得中医之道,对中医也有一些研究。”
原来是这样,江边柳心里说道。
“来吧,把手伸出来,我来给你检查一下。”王哲翰不由分说便坐在江边柳的床边上,右手中指和食指便搭在江边柳的手腕动脉上,开始给他检查。
只见王哲翰在江边柳的手上探了几秒钟脉后,双眉紧锁,表情很是惊怂,江边柳见此,忙问:“王院长,怎么了?我的身体是不是还没有恢复?”他想借此机会再住几天院,把荣慧泡到手再说。
王哲翰没有说话,又把手在他的人中上探了半分钟,随后又按了他的丹田和几处穴道,脸上露出沉重而又有点欣喜的光茫,随后把手收了回来,整个过程不过才两分多钟。
“王院长,你检查完了吗?”江边柳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不解地问道。
“完了,检查好了。”王哲翰说道。
“怎么样?我的身体是否正常?”江边柳问道,他想知道王哲翰是否已经探查到了他体内的真气,他现在还不想让人知道他已经是个修真者了。
“正常,完全正常,可以出院了。”王哲翰茫然的说道。
“没有什么异常吗?”江边柳又问。
“你觉得你的身体有什么异常吗?”王哲翰反问道,然后站了起来,脸色凝重地走到窗户边上,望着窗外如火的娇阳,想起了他父亲临终前对他说的那几句话。
他家世代行医,太祖父还是嘉庆爷的宫廷御医,只是有一次稀里糊涂地医死了一位阿哥,才被贬出了京城,来到江南市。他父亲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中医,并修习五禽戏,修炼气功,身体一直很好,可是十年前却无缘无故的得了一场重病,任谁也检查不出病根,无法对症下药,仅仅七天后便咽气了,他一个世代医家,却不知道父亲是死于何病?心里很是遗憾。不过他一直记得在父亲快要咽气的最后时刻里,他被父亲叫到床边,父亲用最后的游丝之气对他说道:“翰儿,人是元神之体,为父行中医八十年,刚探究到一些人体的奥秘,便遭此劫,看来这是一个禁区,是不允许人类进行深层次的探索的,所以你今后只能以西医治病救人,千万不可再控中医之道,西医是治表的,中医却是治元神,而元神不可动,切记。此外,你要暗中寻找一位体内有着奔腾汹涌之气、骨胳血脉精奇的年青人,这年青人可以解开我的死亡之谜,或许还能探究人体元神之谜,不过……”只是父亲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讲完,就咽气了。他这十多年来,一直牢记父亲的吩咐,不再踏足中医,也在暗暗寻找体内有奔腾之气的年青人。而他刚才在探查江边柳的血气之时,便是感觉到他体内之气有如万马奔腾,血脉汹涌,全身经脉里都有一股纯净之气,犹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绝非常人可比。难道他就是父亲要寻找的那位年青人吗?可是父亲最后那个不过到底想说什么?那么重要的信息却没有说出来,所以,他现在也不敢冒然跟江边柳说出这些。
“王院长,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你尽管说,我能承受得了。”江边柳看到王哲翰站在窗口边上发呆,不禁问道。
王哲翰转过身来,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反而说道:“小伙子,我们不能不能交个朋友?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今后我们多联系。”
江边柳觉得奇怪,一个三甲医院的业务副院长,竟然要跟自己这样一个穷学生交朋友,真是不可思议,不过他又觉得这个王哲翰本身就有点不可思议,动手术输血都敢用那样匪夷所思的方案,交个朋友又何妨,这也是自己有生以来交的地位最高、年纪最大的一个朋友了。于是,他从枕头下面摸出他那个在前天被金玉盟追杀时已摔坏了外壳的康佳手机,这康佳手机在通讯商场是没有买的,这是他年前在移运公司交了500元话费送的手机,屏幕颜色都有点变异,不过,他图的是便宜,能用就行。他告诉了王哲翰自己手机的号码,还加了他的微信。
荣慧办完了手续,走了进来,看到江边柳那台破旧的手机,心里很是不舒服,不过,她听到他给王哲翰念的电话号码,她在心里默默地记了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自己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男人有追自己,可是她一个都看不上,却偏偏对这个穷学生有一些感觉,这并不是因为他看过了自己的身子,即便没有昨夜那香艳的一幕,她对他还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动心,她苦笑了一下,在心里骂着自己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