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肖初一副任由处置的样子,低头不再多说话,约莫半晌才吐出几个字,“奴婢办事不利,任由王妃处置。”
偶?他们竟然要搜我的房间?莫非纳兰家也知道宝藏的事情了吗?看来现在不能坐以待毙了,只怕这个家才是真正的热闹了。
虞文落从怀里拿出书放在案上,对肖初的话丝毫不在意,仿佛只是听过就忘了。
“近几日,我要学习蛊术,你帮我找一些毒虫,蜘蛛蛇蝎都要。记得,我说过有些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平淡的声音从唇中缓缓吐出来,语气平淡却让跪着的丫鬟肖初感到心寒。
肖初跪在地上,她觉得王爷之前说的女子与眼前的不同,不管是心里还是行动上,都不是他想得那般简单,罢了,既然是她的主子,她全心跟随就好。
虞文落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女子,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如今她终于跟着。
“蝎子蜘蛛我都要崖边的,来时去给我备好鹤顶红和砒霜。”虞文落决定好好地熟悉一些蛊术,想来无心说的并没与错,倘若他两个人脱不开身,她的性命终将是难保。
“去吧,快去快回。”
“是。”
肖初应了声,起身消失于夜色中。
纳兰家屋顶一个黑影踩着瓦片悄悄走过,被黑夜中飞来的暗器划过喉咙,身形僵直向后仰去,在快要落到瓦片上时,慕容复在远处忽而出现接住尸体,顿住身形听了听房间内在翻书的某人,而后消失不见。
“咦,这个甚是喜欢。谷物腐败所生的飞蛾以及通过其他物体变质而形成的虫也可制作为“蛊”,与金蝉儿一样方便携带。”虞文落翻看着手里的这本书,忽而脸色微变,“翻皮蛊,人接触与尘土,有蛊虫跳附于身体,深入骨肉,剧痛。随毛孔钻入体内,食尽人肉后钻皮而出,置人于死地,无救。”
虞文落记起她师父来救她时,那日那个男人被吃的只剩下一张皮,那个虫子就是翻皮蛊吧。
咚咚咚,门外敲门声惊到了虞文落,虞文落赶忙收起书籍。
“王妃,没有找到蝎子,只抓住了飞蛾,不知可不可以。”门外肖初声音恹恹,仿佛身体极为不适,虞文落听出了异样,开门看到肖初捧着飞蛾,而她手上被飞蛾刺了一下,暗红的血正在被它吮吸。
原来她忍痛把飞蛾带了回来,本是可以弄死的,却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这个人很聪明,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表明了她的态度。
虞文落将她扶进房间,用茶盏将飞蛾扣在里面,任由它在里面扑棱。
她正给昏迷的肖初放血,放在枕边的金蝉儿好似醒了过来,微弱地吱吱两声歪歪斜斜地落到虞文落的肩头,身子向前倾斜,仿佛在嗅着什么香气,忽而落在肖初的手上,趴在上面吸了起来。
虞文落看到金蝉儿醒了有些欣喜,待它吸完了血又像个喝醉的酒鬼,左歪右歪地落于扣着飞蛾的茶盏上,里面的飞蛾好像也有感应,使劲扑棱了几下,倒扣的茶盏差点被掀开。
吱吱吱吱金蝉儿磨着翅膀乱叫,下面的飞蛾使着吃奶的劲扑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