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墒的脸色变了又变,从白色变成青色又变成了紫色,难看得很。
一个小娃娃也敢这样盛气凌人地说话,要是他今天能走出这个门,一定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姜是老的辣!
“怎么办?”墨岭眯了眯眼睛,苦恼地看着面前狼狈的马墒。
“杀你的话,罪不至死;但是不杀你的话,后患无穷呢。”少年歪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马墒的心又颤了颤,连忙抢着说道:“不不!我不会找您麻烦的!您放过我吧!”
“喔……”少年拉长着声音,像是仔细思考着马墒话语的真实性。突然,墨岭嘴角勾起了一个狡黠的笑容,托着下巴看向了一直关注自己的那个中年人:“这位大叔,你说我应不应该杀这个人?”
突然被提及,那桌的人都是愣住了。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是清欢宗宗主也不能摆什么架子。
那人斟酌着字句,一字一顿地回答道:“想来这人也没有作恶多端,你杀了他不符合道义,但是他既然挑衅过你,也是跟你有仇,倒不如废了他,也是两全。”
“废了他?”墨岭眼底闪过一丝红光,“有足够的利益,亲兄弟也会反目成仇。我要是放过他的命,他真的不会找人来报复我?”
清欢宗宗主一滞,道理他自然懂得,只是当着太多人的面赞成墨岭的话他也不好说出口,毕竟,他们清欢宗也算是名门正派。
也许是因为这孩子之前注意到了他们的视线,特意试探他们的底细。
只是墨岭对他如此咄咄逼人,看来是不能收为自己的徒弟,可惜了。
半天也没有得到大叔的回复,墨岭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起来,原来这人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这人冲我散发了两次杀气,一次是我刚多管闲事的时候,一次是我说不想放过他的时候。”
“即使是被我制住,也依然不知悔改。所以于情于理,这人该杀了。”
墨岭平静地看向一脸死灰的马墒,少年清澈的声音回荡在店面里,随意地宣判了死期。
马墒的脸色瞬间狰狞起来,对于死亡的畏惧让他一下子成了暴徒,带着呼声的拳头在墨岭刚一说完就几乎要贴上了少年的咽喉。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马墒中指最后一个关节上闪烁着森森的寒光,那是一枚锋利的钢针。
“当!”就在众人以为墨岭大意失手的时候,马墒的拳头却再也不能前进半分,那枚钢针似乎碰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寸寸碎裂开来。
众人定睛一看,又是一枚铜板。
墨岭身体里原本就不多的内力被耗去了一大半,当下眼底闪过狠辣,要速战速决。
少年扭住秃瓢的拳头,手里一阵暗劲用出,那根胳膊直接像麻花一样以肩膀为轴心扭了三四个旋,骨头也发出了咯吱的牙酸的声音。
“啊——!!”秃瓢“咕咚”一声跪到了地上,右手臂诡异地反向扭曲着,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怪叫。
墨岭呼出一口气,
“放过我……求求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