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同学,还请留步,在下有话要说!”
身后,范德彪尾随而出。
湘云闻言,整张脸都绿了,强忍着胃部剧烈的呕吐感,甩出一句话,
“范老师,我现在内急,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哎?”
彪哥招出去的手还没有放下来,湘云就一溜烟跑没了踪影,看上去就像是特意送行的一样。
“呼,总算摆脱那个变态大叔了!”
学舍的某个拐角处,湘云探头向外望了望,没有发现彪哥和大狗嘟嘟的身影,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舒了口气,
“哎呀妈呀,吓死宝宝了!还好溜得快,不然今天胃痉挛是跑不了的了!”
“咦,孟飞同学,原来你在这里啊!”
然而,下一秒,一个熟悉而最不想听到的声音钻进了湘云的耳朵。
我去,这也太能跟了吧,这丫的以前难道是私家侦探出生?我躲了好几分钟,居然楞是没甩掉他!
湘云很是生硬的转过头,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而可憎的包子脸,于是换上了一个更加生硬的笑容,
“范老师,这么巧啊!那个,你有事先忙,我要回去上课了!”
“不巧啊,这条路本就是往教舍去的,你不是准备去找我的吗?对了,我正好找你有事。孟飞啊,我跟你姐也算是朋友,以后你喊我彪哥就行了。那个,自上次与你姐在山麓巧遇,畅谈甚欢,一时颇多感触,盼与孟小姐品茗再叙,还请孟飞你代为转告一二!”
彪哥蹲在旁边,自觉的摆出的笑容十分的和蔼可亲,或者说是平易近人,实则在湘云的眼中,只不过是褶子多一点的包子和褶子少一点的包子而已。
我勒那个擦,讲了两句话算是哪门子的朋友,不是今天见到你,都忘了你是谁了!还有,话说这是约的节奏了吗?果然是个变态大叔,还想老牛吃嫩草,找我叙什么?叙人生?叙你想?叙你个鬼去吧,姐是这么好骗的吗?!
“哦,彪哥,是嘛,一定一定!我一定把话带到,想必家姐也是十分乐意的!”
湘云心中千万只羊驼奔过,话里则配合的相当到位,只把彪哥哄的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走了。
唉,书院的老师一个比一个奇葩,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混啊!
感受着整个书院的氛围,湘云表示很无奈,正准备回去上课,就发现一班的同学都向着西门的方向奔跑。
“大家这是干什么去啊?”
湘云拉住后面的一位同学,正是四大才子之一的赵斌。
赵斌身材虽然和湘云一样,都是比较瘦小,但诗词歌赋上的造诣确实非凡,不然也不会挤进四大才子的行列,而且长得很是小鲜肉,可惜就是胆子太小,如果不是一班的人比较抱气,恐怕他被欺负的比钱乙还要更惨些。
“啊!孟飞同学?请问有什么事吗?我还要赶着去上课呢!一起去吧,路上说。”
疾跑中的赵斌差点被拉倒,转头才知道是湘云,忙招呼她奔出西门,直奔后山。
“咦,你不知道在这里上课?”
将近目的地时,赵斌放缓了脚步,闲聊中才知道湘云竟然对这堂课一无所知,
“可是班长应该把课程表给你了啊?而且司马老师的课就在旁边,昨天下午刚上过,你不记得了?”
“昨天,下午,我们上课了吗?”
湘云使劲的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然而记起最多的还是强哥,最后实在想不起来,只得迟疑的确定着。
一听这话,赵斌打量她的眼神都明显不对了,好像在研究着地外生物一样,
“孟飞兄,敢问你确定是来求学的?”
“啊,这个,我自然是来求学的。这不是第一天刚进书院,初来乍到有点不适应嘛,呵呵,呵呵!”
湘云自己都感觉有些说不过去,只是插科打诨,表情很是呵呵哒。
所幸的是上课的地方终于到了,湘云也是第一次欣赏到了岳麓山真正意义上的美景。
一条溪流从转弯处流淌而过,发出潺潺的水声,古时的环境未被污染,透过水面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足以用清澈见底这四个字来形容。
几尾草鱼在溪流的水草间追逐嬉戏,俄而转身,荡起几缕波痕,在阳光下耀耀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