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实现这个小小的目标,谈何容易。
王浩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冬天走了,春天来了,他连滚带爬的解决了走路的问题。
春天走了,秋天来了,他已经可以光着屁股在山洞里跑来跑去了。
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就开始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没有人要求,也没有人监督,用两个月的时间,在冬天来临之前,熟悉了山洞的那些极其有限而且异常简陋的生产工具。
大部分都是石矛、石斧和一些简陋的陶器。
一些细小的骨刺和羽毛,还有大量破损腐坏的毛皮等等杂碎,是他重点收集的东西。
原始人不知道这个小屁孩成天在忙什么,也没有精力去管,完全是放养的状态,只要他不走出山洞被什么野兽叼走就行。
生存的压力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天不狩猎,第二天就要饿肚子,一天不采集浆果,部族的老人和幼儿就撑不下去。
他们只是欣喜看着王浩,欣喜他的成长速度,满意他那远超同龄人的强健体魄,至于他成天自己和自己嘀咕什么,或者忙些什么,根本就没有在意。
就这样,登录后的第二个冬天来了。
部落精确的算计每一天的口粮,每个人都开始饿肚子。
半个月后,储存的肉干日益减少,而洞外的风雪还没有看到减弱的迹象,老人们就开始节省,将不多的粮食让出来,分给嗷嗷待哺的幼儿和成年男子。
妇女们不得不冒着风雪出门,柴薪是除了存粮外,第二重要的生存资本。
时间又过了几天,就有一些体弱老人拒绝饮食,也有在秋天降生的幼儿没有熬过最寒冷的夜晚。
当一天早上醒来,身边又多了个幼儿的尸体时,王浩知道自己该行动了。
他翻建出在春天和秋天收集到的东西,裹着又臭又硬的兽皮,奋力的挤到火堆旁边。
原始人们都奇怪的看着他,看着他用火焰将打磨细长的骨刺烤弯,做成简陋的鱼钩,又将一根根细长的植物纤维编织在一起,做成绳子。
然后用绳子将鱼钩绑住,从怀里掏出平时节省下来的、发臭的肉干,小小的身子站起来,冲着洞外叽里咕噜的比划起来。
刚开始没人在意。
还是她的母亲,将她编号的鱼钩鱼线拿起来对着光线看,一会过后,仿佛明白了什么,就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
这才引起其他人的兴趣。
鱼钩和鱼线最后传递到老族长的手里。
族长就是登陆的当晚,将王浩拎起来查看的“松树皮”。
他就这篝火的光线,将不断比划的王浩从头看到尾,其他人都停下交谈,全都注视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吃滴,吊鱼,泥门懂嘛,河,鱼,有鱼啊!”
可怜的王浩,在这原始部落待着,语言功能都退化了,还在那奋力的比划。
最终,族长下了个艰难的决定,点了点头,说:“麽!”
男人和女人们这才动了,山洞立刻活了过来,男人们准备外出的行装,女人们准备木框、木盆等等一些采集的工具,王浩还在愣神呢,他的母亲就开始往他身上套又大又重的兽皮衣服——从她自己身上剥下来的。
一切准备就绪。
在留守的女人和老人们的担忧注视下,王浩坐在一个成年原始人的肩膀上,出发了。
离开山洞,就是一片风雪的世界。
刺骨的寒风从兽皮的缝隙里钻进来,王浩生生的打了个哆嗦,一行十余人顶着呼啸的风雪,默默的向不远处的河边进发。
不一会,就成了一个个行进中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