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般若张了张唇，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书上说，药灵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如今这副模样，是被毁容了吗？

那虚虚实实的身影冷笑了一声，“我很丑。”

她的声音丝毫没有起伏，让人无法辨别喜怒哀乐。

楚般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却发现安慰之言怎么也说不出口，向前踏出一步，伸手环抱住那虚影。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凶巴巴的女人，很亲和。

药灵那张脸上，只有那双明亮的眸子能看出来她曾经的风采。

在楚般若抱住她以后，那双眸子里出现了短暂的震惊，随即又消散了，“你这是同情我？”

楚般若轻轻放开自己的手，又摇了摇头，“不是同情。”

其实楚般若最好奇的，莫过于药灵本身就是一个强大无比的炼药师，却也无法治好自己的脸庞吗？

好像是感受到了楚般若的好奇一般，那张有些狰狞的脸，直直对上了楚般若，“这疤痕，是印在灵魂上的。”

哪怕她有机会投胎重生，这些灵魂上的印记，却再也抹除不掉，会伴随她生生世世。

这就是那群所谓的正道之人，对她一个弱女子如此忌惮！

“第二关是什么？”

楚般若岔开话题，不忍心勾起她痛苦的回忆。

药灵一愣，没想到楚般若是一个善良的小丫头，难道是那诅咒不灵验了？

从前进入这传承之地的，没有一个不是坏事做尽的穷凶极恶之徒。

若是让那些人得到药灵传承，恐怕她的下场只会比现在还惨，所以每次有人进入传承空间，就会被她给弄死！

药灵眸子亮了一下，语气温和了一些，“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