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本来留了个完整的门的伏笔作为两小只的登场方式,但仔细一想发现这样写下去的话剧情不够有趣而且很多地方会很不合理,直接作废掉了)
“你知道吗?你是今天晚上第一个把我搞得这么狼狈不堪的人。”屠夫重重的撕掉了上身的西服,任凭这块被烧出好几个破洞的破布随风飘扬。他在衬里还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此刻两条肌肉虬结的手臂裸露在外。倒下的高塔把街道变成了死路,他一步一步的把小姑娘逼进死胡同里,磨牙凿齿的说。
小姑娘挪动着手肘和小腿往后退,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也只能木然的靠本能做出求生的举动,早已经泪流满面。
“你不哭喊一下吗?”屠夫谐谑,“即便这里已经变成了死亡地带,没准也能唤来救援喔。虽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湛蓝的长河将两片区域分割开来,使其连接起来的是一座座跨河大桥。一座被当作普通街道建满了古典矮楼的桥梁像是下水的船只一样以微小的幅度向下晃动了一下,平稳下来后开始缓缓的下沉,桥上的楼房像是亚特兰蒂斯一样沉入水面。
一辆开足马力的黑色战车驶上了“隔壁”的一条路面通畅的桥梁,这辆风驰电掣着的载具具有常规跑车的流线型车身,却以赛车的结构装着装甲车规模的四轮。
它的后头是不再“光鲜亮丽”、已经变得“黯然无光”的世纪广场,前头是正在熊熊燃烧、天色火红的古楼小镇。它在这两个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生机的地方之间穿梭,像是在充满战乱的年代,连夜奔波给别国带去象征希望的口谕的使者。
小姑娘抱住膝盖缩在墙边,两只兔耳难过的耸拉着,泣不成声,瑟瑟发抖。
屠夫在她面前停步,耐心的蹲下身,满是玩味的打量着她的反应,说:“你知道‘五马分尸’这个词吗?这是古代的一种刑罚,让五匹马各用一条绳子分别拴住犯人的头和四肢,骑手驱马朝各个方向一路狂奔时,犯人的脑袋和肢体也与尸体分离了。这也是你待会的下场,作为给我带来了痛苦的你的‘奖励’。”
他的声音那么低沉,说出来的却都是一些令人心惊胆战的话。
他伸手握住小姑娘的下巴,像是采摘果实的园丁,细声说:“来,现在,抬起头来,直视我。”
战车如一头发怒的公牛般连续破壁,它冲破小摊的残骸,像是保龄球撞散球瓶;它在土楼的墙上洞开一道缺口,整座楼因此失去了最后的支柱,轰然坍塌,埋葬了战车,可数秒钟后它又从废墟里冲了出来;连由水泥砌成的围墙在它面前都如泡沫般脆,它没有钻地机那样的钻头,仅凭车身就在火场里硬生生的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小姑娘没有遵循屠夫的命令,甩开他的手,接着把头埋得更低了,两只兔耳都垂了下来,她不愿屈服,但也十分不安。
这一忤逆的举动令屠夫勃然大怒,他死死的握住了小姑娘的脖子,冲着她的脸怒吼:“抬起头来!直视我!!”
砰然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