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低着头道:“回太子殿下,这是公主亲自熬的鱼汤,可不知燕公主为何……”
“哈哈哈”慕容暐大笑起来,“你说小妹会熬鱼汤,真是好笑,我估计她连菜刀怎么拿都不知道。”说完又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月影补充道:“二皇子,只是真的,刚开始公主确实什么都不会,因此足足花了两个时辰让月影教她,弄了七八次,才让公主勉强学会,公主还为此弄伤了自己。”
慕容暐听见月影这么说,突然感觉一点也不好笑,马上停止笑声,向大哥慕容晔望去,只见他不仅不担忧,仿佛还有一丝欣喜之色,再向慕容博望去,竟然是一样的表情。心中诧异:“这些人在打什么哑谜?怎么自己一点也搞不懂。”
慕容晔手一挥,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转过身对司马风抱拳道:“既然如此,司马兄安心养伤,那我等改日再来探望,告辞!”
床上的司马风抱拳回礼道:“恕末将不能起身相送了。”
司马风即使听见这个叫月影的丫鬟这样说,还是不愿意相信她会对自己这么好,几日之前要不是她在慕容儁面前胡言乱语,也不会弄成如今的这个样子。说不定这是慕容燕想着什么新法子来捉弄自己,搞不好其中还有毒药。这么一想,刚刚的愧疚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接下来的三四天,一直是这个叫月影的丫鬟来送饭菜,再也不见慕容燕的踪影,只是每次送来的饭菜里都有一碗鱼汤,第一次还有些防备,端起来喝了一口就用内力逼出体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月影看见他喝了下去,问道:“将军,这汤怎么样?”
司马风很是尴尬,胡乱的说了一句:“汤还不错,就是有些闲了。”
“那月影下次叫……那月影下次会注意的。”
鱼汤都是慕容燕为司马风做的,每次她和月影走到司马风的门前都不进来,总是在外面找一个司马风看不见的角落默默地观望,她暂时还不会做其它的东西,每次看见司马风把鱼汤一饮而尽后她都会开心好久,比吃了蜜糖还甜。
五天过后,司马风好了很多,可以随意下床走动,这天又是月影把饭菜送来,吃完之后端起鱼汤喝了一口,今天的味道与往日的不同,味道好了很多,感觉有些奇怪:“这能进大燕皇宫的厨子怎么做同一样东西味道一天一个样,不过确实是越来越好喝了。”
因为这次用的鱼是慕容燕亲自是山涧溪水里抓的,她决定每天都去抓,这样做出来的鱼汤才会更加鲜美,司马风的伤也会好地更快,不过已是深秋,山涧中的水本就寒冷彻骨,鱼也躲进了石缝之中准备过冬,有时候一天也抓不了几条。慕容燕才不管这么多,只要能让司马风快点好起来,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你叫月影?”
“是的,将军,请问将军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事?”司马风目光逃避,他本想问慕容燕的事,可是话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月影十岁进入大燕皇宫,至今已有七八个年头,乖巧伶俐,十分善于察言观色,一眼就看穿了司马风的心思,常言说得好:“看破不说破。”只有让有心事之人自己说出来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
“将军若是觉得寂寞,将军不嫌弃的话可以让月影陪将军聊聊天。”
“如此甚好。”司马风也想从月影的话中了解慕容燕的情况。
“月影,你知道吗?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月影听见司马风这么说,笑得很开心,增添了几分鲜卑女子不同于中原女子的风情。月影的笑也不同于以往宫中规矩的笑,因为不管是中原汉族还是北方五胡,古时候的女子无论在哪里都是没有地位可言。虽和司马风才几天相处,但给月影的印象非常好:没有身居高位的架子,对每个人都和蔼可亲,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异常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