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自终,二爷都没有发话,由独臂侠赵铁护着旁观。
小李想第一时间确定,这些东西和之前的断骨有无联系,和众人道别后,就急匆匆跟着两法医回去了。
“二爷,您怎么看?”
子良站在仅有的一抹阳光下,还是感到桥下冷飕飕的,加上之前差点吃了头发,更觉得瘆人。
“嘿嘿,你先说说看。”
子良说:“虽然找到了类似的布料,可我觉得和之前的断骨不太可能是同一个人。”
赵铁撑着伞,托塔天王一样,“小子,理由呢?”
子良道:“一方面,照二爷意思,这是打生桩,没人会把一个人的零件,费劲扒拉的弄在不同的地方吧?还有,照片上是个女人啊。”
李晓峰哈哈大笑:“无知者无畏,你这话也就在咱们自己人跟前说说,要是让小李他们听了不把大牙笑掉。”
子良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这就是同一个人了?”
李晓峰乱晃脑袋,甩着脑袋上还没干的头发。
“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不知道,不过,你说的站不住脚。”
子良学着古人样,拱手做个揖道:“愿闻其详。”
“少给我拽文。”李晓峰道,“首先,这打生桩又没规定就是房子,造桥同样也有打生桩,对吧,二爷?”
二爷微微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还有,杀人抛尸的案子不在少数,分尸也不足为奇吧?”李晓峰自信的踱着步,“再说那张照片,先不论它到底是不是女人,即使是,谁规定照片要自己带着的,痴情男带着情人的照片才更合理啊。”
子良想起上面那个大大的爱字,不由对李晓峰的判断信了三分。
子良道:“强,不服不行,李哥,你说的没毛病,我自叹不如。”
李晓峰说:“嘿嘿,不要崇拜哥,这都是皮毛。”
子良掏出小本来,在上面画下一截断腿骨,添上一件军绿色衣服。
又在旁边画上半截军绿色裤子,特意在里面标上一个装照片的小兜,头顶则添上几缕长发。
他试着把两幅图折叠在一起,虽然并无面部特征,可除了长长的发丝稍显突兀外,并无其他违和感。
这在一次让子良认定两件断骨就是同一个人。
很快,小李那里就有了答案,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那几缕头发的主人竟是一个女人,而从指甲那里又得不到任何消息。
“这是典型的殉情。”
李晓峰信誓旦旦的说。
子良快要无语了,让他这么一说那岂不是更乱了。
“裤子宽大,加上照片中的女人,和那缕头发,这还不明显吗,”李晓峰瞪着大眼睛,拍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啤酒肚,“一对苦命鸳鸯,她妈看不上他,他又实在喜欢她,于是他和她相约来跳河。”
“李哥,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逆天,”子良佩服道,“是不是还应该有一群食人鱼,刚巧把男人身体吞掉,只剩下半截裤子,而女人则剩下一缕头发。”
“很有可能,”李晓峰点点头,随后摇头道,“不过食人鱼咱们这好像没有。”
“放生嘛,”子良给了李晓峰一缕曙光,“咱们这里人不是喜欢放生嘛,什么巴西龟,食人鱼,哪管是什么一水往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