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被逐出部落,光着脚,穿着兽皮,迎着风雪,走向未知的远方。
没人能在雪季的野外活下去。
“我怎么会输?”
“老天爷,你是瞎了眼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输给一个废物?”
他恨天不公,明明胜券在握的,那个废物为什么还能翻盘?
熊疯疯癫癫,慢慢消逝在雪夜,不甘的怒吼远远传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夏禹感觉今年雪季比去年更冷。
依旧的无所事事,平时写字绘画,弹琴吹笛,偶尔为学生讲课解惑。
沧湖,湖水夏日清凉,凛冬不冻。
湖中水兽长啸,翻起巨浪滔天。
可此时,湖水平静无波,万兽无声不见踪影。
远处,一条金鱼迎着湖面游来,金鱼浑身金色,宛如王者,威严而美丽。
当游至岸边,金鱼开始蜕变。
一张精致无暇的脸庞,就算世间最好的画师,也无法画出那种美的出尘神态。
那种美,带着威严,尊贵,而又充满灵性。
一头黑发如墨,带着晶莹水珠。
人首鱼身,这似乎是一条人鱼。
慢慢的,人鱼显出躯体,四肢,身上披着薄纱般的金色长裙,妙曼身姿有如天成。
如玉脚丫踏湖面而行,水静无痕,映着那远山近水,翩翩飞雪,就如画中走来的仙子,如梦似幻。
当走到沧湖边,看着沧湖百米长的缺口,眉头轻蹙:“是谁,偷了我家湖水?”
“也罢,找到杀了便是。”
声音珠落玉盘,清脆悦耳,只是说出口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走出沧湖,她沿着结冰的怒河,消失在风雪之中。
大厅,夏禹喝了一口热茶,在他下首,牛亡,竹剌,桑,以及东南西北风等人围着火盆而坐。
“老师,您身体恢复了?”
竹剌欣喜万分,昨晚,老师可是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恢复了一些。”
偶然得半曲,以音窥大道,原本空空如也的脑海,也出现了一丝意念。
而受损的心神,也康复了一些。
“老师,剑本是夺命利器,为何剑在老师手里,剑仿佛却有了灵性?”
这个问题,牛亡想了一个晚上,也许只有老师,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夏禹轻轻一笑:“刀枪剑戟,万般兵器都是夺命利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斗方式。
有的灵活多变,以巧取胜,有的勇猛,以力取胜,有的气势如虹,未战而胜半分。
而将巧,力,势融入到兵器中。
剑,就有了剑法。
枪,就有了枪法。
刀法,棍法,万般兵器皆如是。”
“铮……”
寒芒一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待到再看,夏禹怀抱长剑未动,长剑在鞘,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咔嚓……”
众人身前水杯突然裂开,整齐分成两半,豁口平整光滑,茶水顺着桌面流动。
一击八剑,只见有光乍现,却连出剑收剑都未能看清。
剑能这般快?
众人背脊发凉,要是敌人,他们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剑法万千,有的灵巧似蝶舞百花,有的诡异如灵蛇千变,有的如长虹贯日,浩气长存,也可直来直去,以力破巧。
而我这剑,是为快剑,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没有最快,只有更快,当你比敌人更快,那你就赢了。”
夏禹之所以练快剑,是因为迫不得已,意念微弱,实力不足,熊这个威胁又如头顶不存。
无奈之下,夏禹只能苦练快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