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周逸云的四姨和五姨在劝说周逸云。
四姨语重心长:“云子,你和君如这么多年,孩子也有了日子过得挺好,你这是想的哪一出啊?”
五姨说话就更直接些:“我和他们想法不太一样,也许五姨更现实些,你说你身体又不好,现在你这么一走自己也没收入来源,如果真有大事谁管你?人家君如家可是一根针都会算计的,当初如果不是风生水起,难不成你丈母娘会让姑娘家你。”
他们的话听的张洁愈发胆战心惊,想到这些事起因竟全是因为自己而起,从周逸云的家庭背景到自己的经历被人家瞧不起,这次闹起来的起因虽然不是因为自己,但是两家彻底翻了自己也有关系,更是在一旁哭起来没完一句话也插不上话。
张建军的目光看了一眼关着的那间书房,又仔细端详着周逸云,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外甥并不是那种花心见异思迁的人。可是这个女孩怎么会来周逸云这里,她和周逸云是什么关系?周逸云夫妻的矛盾和她有没有关系,这些问题都在张建军的脑海里盘旋着。
五姨眼尖,看出张建军的神色,又见周逸云跟个闷葫芦似的,好像铁了心不论怎么问都不回答,便说道:“我们劝你呢都是为你好,按说你也三十多岁的人了,但是始终在我们眼里都还是孩子。你要是真感情不和那我们也没说的,至少你和君如那边还能有个说法,要是你走错了路,最后真落了把柄在人家手里我告诉你周逸云,你这么作搞不好净身出户,真到有大病的时候咱们亲戚不是不能帮你,那能力可是很有限了。”
这话周逸云能听不出来什么意思吗,抬眼看五姨的目光也跟着瞟了一下书房门,周逸云坐直了身子正色说道:“谢谢老几位来看我,按说我应该有时间去探望长辈,不过我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今天你们说的事我也听明白了,你们放心我周逸云不会做授人以柄的事。还有就是我想说的,长辈们教育我是希望我少走弯路日子过好,可是日子过的怎么样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过日子谁也替不了谁。你们今天来了也费心了,话我记下。”
话说的不软不硬,态度也表达的明确,四姨和五姨无奈的叹口气,该说的也说了该劝的也劝了,五姨站起身:“那我们来了也半天了,你自己多考虑,没什么事我和你四姨就先走了,他舅你走不走?”
张建军觉得,外甥毕竟还是跟自己亲一些,而且男人之间沟通会更容易,于是说道:“云子他妈,你跟四姐五姐一起回去吧,我跟云子再聊会。”
两个姨劝着张洁一起离开,张洁心里也惦记一个人在家的高原,于是嘱咐了几句周逸云才三个姐妹一起告辞。
没有那三个姐姐在,张建军也放松下来,从进屋一直穿着大衣,房间里有暖气敞开了怀还是有点热的拘束,他索性脱了大衣:“家里有酒吧,咱爷俩喝口。”
“有!也有菜!”
中午才小聚完,冰箱里还有一些酱货和几样准备出来但是没动过的小菜。把酒菜摆上,又拿过来酒,两个人对面而坐。
张建军倒是不急于聊周逸云和王君如的事,他们先是聊聊家里的琐碎,又说了说周伯涛的情况,说话间张建军观察着周逸云,想从周逸云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他真实的想法,才好对症下药解开症结。
周逸云也不是故意防着舅舅,他深知舅舅这是职业病,从小自己跟舅舅关系也确实不错,可是说到私生活,还是觉得自己的事谁也替不了,便不再多说多讲。
聊至夜深,张建军觉得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这才又问起周逸云今后有什么打算。
“其实,我和君如也商量,有两年的缓冲期,这段时间分开了冷静下对大家都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