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蛮将也不恼,凑近摩尔,低声道:“若是我有办法能除掉刘鼎,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什么。”闻言,摩尔暮然一惊,冷声道:“你确定不是在戏弄本王,要知道刘鼎身在不韦城内,身边又有重兵把守,你如何能除掉刘鼎!”
上钩了,那蛮将见状一喜,嘿嘿笑道:“我自是不能!”
“你。”闻言,摩尔双目一瞪,以为对方在戏弄他,火气有上升趋势。
“大王息怒。”不等摩尔发怒,那蛮将紧接着道:“我是不能,不过有人可以!”
闻言,摩尔心中稍缓,沒好气道:“是谁!”
那蛮将笑道:“此人就在营帐外,等着大王召见!”
“哦,让他进來。”摩尔闻言,不疑有他,当即挥手对营帐外的守兵道。
啪,啪,啪。
蛮将闻言后,笑着起身,不疾不徐的拍了三下手掌,并高声喝道:“进來吧!”
随着蛮将话音刚落,大帐被门口侍卫拉开,一个身影走了进來。
摩尔循声望去,只见來人是一名中年男子,身高七尺有余,身着一身黑衣,整个身子如同一杆标尺,挺拔笔直,步子挪动间,双眸寒芒四射,气势逼人。
“汉人。”这是摩尔的第一印象,摩尔不动神色,双目微眯,继续仔细打量着。
男子双臂抱于胸前,在左手,紧握一把黑铁剑,其姿势看似随意,摩尔却看得出,此人全身一直处于一种随时可爆发最大战斗力的状态,非常厉害。
这是,中原的剑客。
仅仅是这么一眼,身为武者的摩尔便感一股压力扑面而來,那是,强者的气息。
摩尔面色微变,作为蛮人第一勇士,他自幼体质健硕,习武也比普通蛮人要快上不少,加上常年在山涧打猎,自然有着不凡的身手。
曾经的他,一度认为,自己的武艺放眼整个天下,亦是数一数二,可后來摩尔去过中原后,才发现中原汉人所练的武功招式比他们所练的更为博大精深。
与中原武功招式相比较,摩尔发现,汉人更喜欢将各种武功招式融入兵器,汉人所练的武功招式,皆是以兵器为主,汉人对兵器的掌控,已经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
而他们蛮族,所练的全是些最为简易的近身搏斗,甚至有很多蛮人,俱是空有一身力气,平时狩猎,也只是靠着本能与动物战斗,根本谈不上招式可言。
而中原不同,汉人所修习的招式先贤千锤百炼而得來的招式套路,再与各种兵器配合,每招每式皆是针对人类弱点而创造,即使是他,在与中原一些江湖武者过招时,也经常吃亏。
自那以后,摩尔便知道,他是坐井观天,小觑天下,小觑汉人了。
故而在摩尔收起对汉人的轻视后,也学着汉人招式,将重点放在兵器,习惯利用兵器,可由于先天限制,摩尔发现他只有学习一些力量型兵器才行,如双锤、斧头之类,其余太过侧重技巧,如刀n剑之类,都很难精通。
于是摩尔在中原时便侧重练习斧头,颇有成就后,回到了南中,并打败了原本的南蛮王,成为新一任蛮王。
摩尔的野心不后來还试着教导自己麾下将士练习兵器。
然而不知为何,包括他自己在内,族人们始终适应不了太过讲究技巧的兵器,大多族人都只能学习力量型兵器,即使有学习以技巧为主的,也始终只学会了些皮毛,太过复杂的招式,很难学会。
无奈,摩尔知道练武不是一时半刻就能一蹴而就,也只得放心焦躁的心,慢慢引导。
因此,有着在中原生活经验的摩尔,在一见到眼前这中年男子,从其散发的气势时,便能够发现,此人的武艺绝非等闲,是摩尔有生以來遇到最强的一个汉人武者。
中年男子几步上前,來到摩尔身前停下,如电般的目光在摩尔身上划过,让摩尔有着如芒在背之感,中年男子目光很快移开,眼中沒有其他蛮人见到他时的恭敬,仅是微微拱手示意,而后便退与一旁,沒有说话,态度非常傲慢。
这时,那蛮将神色闪烁的來到摩尔跟前,道:“大王,如何,此人乃属下的幕僚,是中原一个很有名气的剑客,若是他愿意出手,刺杀刘鼎定是手到擒來!”
直到此时,摩尔才回过神來,听了蛮将的话,望着眼年男子,沒有被对方的无礼而恼怒,因为他知道,中原汉人,越有能力的人,性格就越怪,此人性格如此,代表着其本事应该也不小。
念此,摩尔不敢怠慢,当即起身做了一个中原江湖江面豪侠见面的手势,用略微怪异的汉人好奇的问道:“不知这位先生名讳!”
摩尔在中原果然并非白混,对于中原礼仪及语言还是精通一些。
中年闻言,眉头微扬,神色平淡的开口道:“剑一!”
沒错了,中年男子正是被刘鼎秘密派出的暗影卫,他的任务则是:刺杀蛮王。
当日,刘鼎在放走一千被俘虏的蛮人时,知道南蛮叛乱并非出自蛮人民众的意愿,而是其中的野心家趁机利用而已,因此要想彻底平定南蛮叛乱,绝不是说服普通蛮人就行的。
于是,刘鼎与郭嘉经过商议后,便秘密派出剑一,带着其麾下十个暗影卫乔装打扮,混入一千蛮人俘虏中,跟着他们一起深入了南蛮地盘。
剑一到达南蛮地盘后,首先让暗影卫们打探清楚南蛮各方情况,最后得知南蛮也并非铁板一块,于是便利用高超的剑术,选择了南蛮王摩尔麾下十三大蛮将中,一个一直与摩尔处于敌对关系的蛮将,并取得了其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