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璃走进到轿辇里坐好,对轿辇外的碧珠碧落说:“走吧。”碧珠和碧落两人站在轿辇车窗处,听到凤璃的话,吩咐轿夫:“起驾。”
轿夫便抬着轿辇往太学的方向去,路上遇到的宫女内侍,看见凤璃的轿辇皆弯腰行礼向道路两侧避让,等凤璃的轿辇过去,才站起身各司其职,各行其事。
等凤璃的轿辇走远后,轿辇后方一个十二三岁、身材瘦弱、衣衫单薄的少年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凤璃轿辇的方向,眨眼间,凤璃的轿辇消失在一个拐角处,已经看不到轿辇的影子,那瘦弱的少年仍站在原地没有离去,猛然,一物抽打在他的后背,他猝不及防的被打了一鞭,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抽打他的是一根柔软纤细的枝条,这东西看似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实则打在身上最是疼痛难忍,它不会使人皮开肉绽,可那种渗入骨髓的密密麻麻的疼比皮开肉绽还要令人难忍。
“不去干活站在这发什么愣,故意想偷懒是不是啊,真是一天不打,你就皮痒了是吧!”一长相刻薄的太监骂骂咧咧地说,一边骂还一边拿着枝条毫不留情地再次抽打在少年的身上,那太监听到少年发出的那声痛苦的呜咽声之后竟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越大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少年发出那一声痛苦的呜咽声之后,不再出声,低着头,尽可能的保护自己的头不被打到,没人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