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好大的风好大的雨,一整天耳朵里都是哗哗的狂风暴雨声,窗户被吹得“砰砰”直响扰人烦,索性将阳台的门也关严实了。
唐妈买菜回来已是浑身上下水淋淋的了,她直言雨伞根本撑不住,我想也是,看看窗户上的片片水花,这种漫天漫地的暴雨少见。
等她换洗好,我把那双eii平底鞋给唐妈,她连声说:“谢谢太太。”并试穿了一下,正好一脚很合适。我告诉她这是名牌,她茫然不明白,只是说:“太太,你不用买这么好的鞋子给我。”
佳静从日本来电,语调还是那样嗲嗲的,二十年的朋友,思念还是会有的,只是如今“乡音无改鬓毛衰”,留有许些凄凉的意境了。
那曾经是个多漂亮的人儿呀,追她的男人可以用卡车来装,然而她最终独自去了日本。
前年她回国来,在九亭小镇买了三房两厅装修得很是豪华,我去看过,惊讶她在日本过得好好的为什么怎么做,她告诉我,国外再好也是异乡,宁静的生活更加会引发思乡之情,现在或许不会急着回来,将来谁都说不准,但永远心存回归故土之念。
记忆里一直抹不去她的音容笑貌,因为我们曾经相爱,虽然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却依然记得清晰,相约后的送别,在永安里狭窄的小巷没完没了地徘徊,一会相拥,一会相吻,最后的那个“再见”谁都不愿意先说出口。
她去日本完全是为了摆脱那个恶少的无节制追求,我亦无力去援助,临别前她答应每年都会回来看我,那一夜,小雨霏霏,我俩抱头相泣,雨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