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想起要去医院看朱绣就又有些心慌慌,还是怕有麻烦上身吧,我对她真的是毫无情感可言,去医院看她只是不想拂了凤凤的面子。
下午一时,我换了一件黑灰色亮丝后拉链宽松短袖衫,里面是黑色蕾丝毛边吊带裹胸,全棉黑白波点小脚管哈伦裤,一双白色真皮镂空蕾丝靴式鱼嘴高跟鞋,还有黑色羊皮手工编制饺子包。
小灵将车子开进华山医院车库,我到住院部综合楼大门口去见凤凤,她一见我就高兴地说:“你终于来啦。”转而又说,“咦,怎么空着手?”
我说:“送东西显得有些客套,何况之前来的人已经送了不少,我也不知道她需要什么,还是给她两万元钱比较实用。”
凤凤说:“送钱固然不错,但是我手上这束花就说是你送的吧。”
从电梯里出来也不知道是几楼,只见走廊里人好多有点乱哄哄的,走进病房一眼就看见靠窗口那张病床上躺着的朱绣,她也看见了我们,刚欲坐起,凤凤上前一步阻止了她。
我把花放在矮柜上,朱绣低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我问:“你好些了么?”
“嗯。”她点点头,“刀口还有些疼。”
凤凤插话说:“姐儿很忙,好不容易才抽时间来看望你。”
“没空就别来了嘛,我没关系的。”朱绣回答说。
我默默地拿起柜子上的小刀,又拿了一只苹果削好递给她,她说:“哦,我现在还不能够吃呢,你自己吃吧。”
我只好将苹果放回桌子,问道:“还在吃流质?”
“嗯,半流质,开刀十五天后才可以吃米饭。”
“吃药么?”我拨弄着包包的带子无话找话说,内心觉得好无聊。
凤凤见有些冷场就问:“请护工了吗?”
朱绣说:“请了,一个护工要管五六张床位,两个病房跑来跑去很忙的。”
“明天大概还有同学要来看你。”
“让他们别来了,我没关系的。”
就这样她俩不断地对话,而我一声未吭,还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捱了将近一个小时,凤凤说:“朱绣,我们在你也无法休息,我们走了,你好好保重。”
我从包里取出两叠钱放在床边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没有带东西来,你自己买些营养品吧。”
朱绣没有作声,又好像欲言又止,我悄悄地拉拉凤凤,示意快些离开。凤凤会意地说:“朱绣,我们下次再来看你,需要什么帮助就打电话给我。”
终于出来了,出了大楼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