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深寒居高临下的目光淡漠的看着她，“我的事情，你从哪里知道的？”

墨竺面不改色的回答，“就是你爷爷生日的那天晚上嘛，你被药迷晕了，我醒着，闲着无聊，很没素质的翻了你的东西，在床头的柜子里翻到了那个诊断书，加上你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女朋友，也很惹人怀疑，而且，那天晚上你吃了那种药，竟然比柳下惠还坐怀不乱，事实就很清楚了。”

她的解释很有条理，从容之余还顺带批评了自己的行为，无论逻辑还是态度，都让人找不到话来说了。

“蕴之呢。”男人沉下声。

墨竺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很无辜的说，“无意中看见你们一起。”

“然后你就调查了她？”

“那会儿不知道你有这种重大生理缺陷嘛，一心想着嫁给你，所以勘察了一下敌情。”

他们此时的距离很近。

近到霍深寒能看清楚眼前女人眼睛里的每一纹波澜，脸上肌肤纹理的每一丝变化，但她只有清透的平和，还有飘进嗅觉里的，来自她耳后的淡淡香味。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反应让霍深寒觉得，她并不太清楚蕴之的事情，否则谈起时，她不可能连一丝令人能窥探捕捉的情绪跟态度都没有漏出来。

好像那并不惊世骇俗。

但那只是错觉，真正能确认的是，这十几年来，他从未真的认识过她。

墨竺看着他脸上片刻的失神，忽然把脸凑了过去。

那点若有似无的淡香便更浓郁了。

霍深寒先是浑身一僵，然后条件发生般，猝然往后退，“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