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寒当然不会呆兮兮的反问一句,是什么书法。
因为父母早逝的原因,他是爷爷带大的,这些年关系一直不错,不过从他27岁开始,爷孙俩就因为结婚这桩事而暗生龃龉。
为了避免矛盾趋于尖锐,他下意识的减少了相处的机会。
从他二十出头时确认了自己身体有疾开始,他就打定了主意不结婚,后来多了一个蕴之,他就更不可能再结这个婚了。
老一辈上了年纪的人,有几个能放任自己的孙子儿子不婚。
这些年,除非有事或者过年过节生日,他很少回老宅,霍老可能也是觉得眼不见为净,很少这样打电话叫他回去,倒是霍迦南整天游手好闲,时不时会回去一趟,撒娇卖好的讨零花钱。
隔天早上。
用餐完毕后,霍深寒以一种通知的语调很平淡的朝对面的女人说,“爷爷让我们去老宅吃晚饭,我下班之前你来公司跟我汇合。”
“我拍的书法爷爷还喜欢吗?”
霍深寒盯着她嘴唇上的一圈奶胡子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开口,只道,“拿我的钱,以我的名义,讨好我爷爷,你可真会做买卖。”
“你的钱花在你爷爷的身上,不比花在我身上让你欣慰吗?而且,毕竟是你的钱嘛,我一个人也不好意思把功劳都揽了,爷爷得了书法跟孝顺,你得了孝顺的名头,我得了好孙媳的形象,都很开心,皆大欢喜呀。”
“……”
霍深寒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喜欢书法?”
“猜的,霍迦南的字写的不错,一看就是专门练过的,我听说他父亲好像不怎么管孩子,应该是爷爷教的吧。”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霍深寒跟墨竺一到,霍老便又拉着两人去书房欣赏他新得的名家书法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