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禹白抬头看到距离百目鬼不远处有一棵五六米来高的毛白杨,心下有了一个主意。
紧咬着牙齿,他扶着花坛站起来,后背的剧痛深入骨髓,令钟禹白几乎站不住脚。
牙齿被磨得出血,钟禹白忍着浑身撕裂一般的剧痛,快步跑到毛白杨下面,双手抱住树干爬了上去。
一道闪电劈下来,堪堪擦过钟禹白的耳廓边。
钟禹白竟不觉得丝毫害怕,他所有的神经紧绷成一团,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衡哥!”钟禹白爬上树梢后,冲龙衡大喊一声。
多年的合作令龙衡几乎是半秒内懂得钟禹白的意思,他快速地把绳子往钟禹白的方向扔去。
说来也怪,这绳子看着轻,在暴风雨中却直直地到了钟禹白的手里。
钟禹白握住绳子的一端,往上一抛,握着绳子的手灵巧转圈,就像在舞彩带。
只见那根绳子在钟禹白手里像是有魔力一般,刚好在半空中打了三圈。
龙衡左右张望一眼,弯腰搬起放在草坪边上一块雕刻着成海小区的大石头,朝百目鬼一边跑一边做出要砸的动作。
百目鬼忌讳龙衡,下意识地往一边躲去。
那个位置刚好是三圈绳子的下方。
钟禹白的手用力往下一甩,绳子从百目鬼上方落下,缠住了百目鬼,刚好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