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在手,李白大睡一天一夜养足了精神,便准备与那王人圭摊牌。
王主簿,这个长假休的爽啊!都快赶上两个国庆七天乐了!
尽管他还想继续呆在家里胡天黑地,可是身为朝廷官员,那也是要遵守法度滴!
再敢消极怠工,恐怕就得退位让贤了!
几个萝卜一个坑!他这占着茅坑还不拉屎,闹得太狠了,也不像话是不?
因此,他也是有自知之明滴!
这日一早,神情萎靡的王人圭就来应卯了。
青子将他请进李白的签押房之时,李白正大喇喇的坐在主位上喝茶。
见李白不搭理他,王人圭也懒得见礼了,示威似的自己就坐在了下首侧位之上。
李白心中暗笑:“这货!死到临头犹自不知,竟然还敢装模作样充大尾巴狼!”
抿了一口茶,李白讥讽道:“王主簿!你这眼眶发黑、脚步虚浮,明显就是纵欲过度之象啊!身体可是自己的,要爱惜!一定要悠着点儿啊!”
王人圭见李白出言讥讽,老脸登时就垮了下来。
“县尊召下官来此,究竟有何贵干?我这身子尚未大好,若是再不说正事,请恕王某恕不奉陪了!”
说着,起身欲走。
李白“哈哈”大笑两声,慢条斯理的说道:“王主簿莫要心急嘛!本官叫你前来,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王人圭傲然道:“何事?还请县尊抓紧时间,下官可是忙的很呢!”
李白嗤笑道:“王主簿是忙着贪墨吧?”
“你!欺人太甚!别以为你是上官,就可以信口开河!今日若是说不出个字丑寅卯来,王某跟你没完!”
“哈哈哈!王主簿好大的火气呀!”
“无凭无据,焉能如此口不择言?王某自认兢兢业业、克己奉公,殚精竭虑、一心为公,平白无故污人清白,你好胆!”
这老货!一番义正言辞的表演,简直当自己是廉政模范了!
李白无奈的摇摇头,逼视着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
淡淡说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好!咱们就来对一对,华阴县衙里三年来的账目!”
王人圭以为李白是鼓弄玄虚诈自己,登时表现的更为强硬。
“好好好!县衙账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鸡蛋里挑骨头?”
这老货!心里素质果然强悍!真不亏为老油条!
李白也不再废话:“开元六年一月至四月,修浮沱河堤一百丈,累计耗钱三百万贯!本官问你,修河所征徭役并不需要支付工钱,连干粮也是自备,而且沙子、木料、石头皆是就地取材,你修的这是金堤吗?”
王人圭怡然不惧,神色如常的狡辩道:“县尊!这就是你不通实务啦!这河堤,事关沿河百姓安危,自古便有一寸河堤一寸金之说,即便是花再多的钱,那也是正常!况且,各地情况不同,地理位置不同、地况地貌不同,岂能以常理度之?”
王人圭牙尖嘴利,欺负李白年纪小经历的事儿也少,找起客观理由来,一套一套的,竟然毫无心理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