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绮罗与云玉看着神清气爽的无尘,真不敢相信这是十天前还在垂死边缘挣扎的人。他身上的各处伤口已经愈合,只剩内腑上的依旧需要时间去调养。而最明显的不同并不是那些外表能看出来的伤,而是他脸上那春风满面的得意模样。
“臭皮匠,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云玉轻摇着折扇,趁着阎王在和无尘他们说话不注意,轻声在绮罗耳边问道。
“什么味道?我没闻到啊,你是不是鼻子有问题?”绮罗看到无尘康复,几乎也是感动得落泪。
“我看鼻子有问题的是你吧,你这笨蛋,难道没闻到恋爱的酸腐味么?”云玉下巴往无尘身旁的只要指了指,低声道,“你不觉得他们二人似乎关系不一样了么?”
绮罗一脸迷茫地看过去,感觉无尘和祉瑶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俩怎么不一样了?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云玉向上翻了个白眼,用手一把拍了下自己的前额,腹诽着这个后知后觉,不,是无知无觉的女阎王。他叹息道:“我说你好歹也是精明能干的女阎王,怎么在这种事情上一点都不敏感呢?你看他俩虽然和你兄长在说着话,但是偶尔眼神相遇之时便会看着对方会心一笑,这样的情景你不要告诉我你完全看不出来?完全感觉不到?!”
云玉话还没说完,绮罗便没事人一般踱步到了阎王身边,对着祉瑶和无尘开口道:“云玉说你俩关系不一样了,是真的吗?”
二人被她突然之间这么一问,无尘竟然怔了一下,而祉瑶的脸直接涨得通红。阎王心里偷摸着笑出了声,威严地对着踮着脚正往毡帐外走的云玉喊道:“噢?云玉,你这是要去哪里?”
云玉手里攥着折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已经变回了平日里的潇洒模样:“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他俩……他俩关系肯定不一样了,都出生入死过了,还能像君子之交一样淡如水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他都快笑得牙臼发酸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除这由绮罗制造出来的奇怪局面,只能随口瞎编自圆其说。
“是吗……你和绮罗不也跟他俩一起出生入死过,都跟墨云交手多少回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和绮罗关系不一样了呢?”阎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云玉后背涌上了一阵凉意,继续给自己打圆场:“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我和绮罗上次采摘完玄冥花回来也关系不一样了,我俩都快成好兄弟了,难道你也没看出来?”
“什么?好兄弟?我妹妹可是女的,你这是在羞辱她?“阎王眉头微蹙,无尘和祉瑶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云玉怎么收场。
“臭皮匠,快救我!”云玉终于忍不住要用眼神向绮罗求救。
“你自己捅出来的篓子还是自个儿收拾吧。”绮罗一脸冷漠。
“我明明是想给你通风报信,你竟然这样坑我,赶紧救我!不然……”云玉的眉头和眼神装作威胁的模样。
“不然怎么样?”绮罗还是一脸冷漠。
“不然……不然我就给姑奶奶你跪下了。”云玉从刚才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变成了八字眉。
“兄长,我猜云玉他是一时口拙说错了,他的意思是他现在和我都快成好姐妹了。姐姐,你是不是这个意思?”绮罗终于“好心”开口为云玉解围,言毕还向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