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打算？文瑾，我在想什么，难道你一点都不清楚吗？”

萧山狼狈地抬眼，看着自己面前一脸冷漠，甚至还带着些许怒容的女人，语气嘲讽道。

若不是她说，是因为他的身份不如慕容子铭，所以她才不肯迟迟回到他的身边，迟迟不肯回应他的感情，那么他又何必冒险去找上慕容子铭，继而得到现在的官职？

“这么简单？”

萧氏显然是不相信的。

“文瑾，你我之间，几时变成了如今这般？”

一声叹息，萧山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挫败和失落，曾经他和她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最信任的一对人儿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之间，存在的只有无尽的猜疑呢？

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

亦或者是，时间改变了他们？

“大概是从那个孩子死了的时候开始吧！”

萧氏冷哼，眼眸之中的光芒很冷，冷到极点。

当年，当她爱慕着他，心里还有着他的时候，冒着那么大的风险、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依然选择假借病重为由，去萧氏家族的别庄，只为了见他一面，只为了寻着机会，一起远走高飞。

可他呢？

却总是推脱时机没到，时机没到，时机没到。

甚至当她有了他的孩子，他也是还在推脱时机没到。

是以，她的心终于死了。

万念俱灰之下，她亲手掐死了刚刚出生的那个男婴，回到了慕容将军府，也同他断了联系，同过去荒唐的过往彻底了断。

自此，他们便再无丝毫关系。

“原来你还是在意。”

萧山的眼眸深处也染上了几许悲哀之色，对于那个刚刚来到这个世上就马上夭折的孩子，他何尝不痛心？何尝不愧疚？何尝没有想过，带着母子两人就此远走江湖？

只是，残酷的现实有着太多的无奈。

“那个时候，我之所以那般狠心，那般决绝，其实也是因为……萧老夫人已经察觉到了你我的事情，帮你接生的那个婆子，也是萧老夫人一手安排的。即使你我不肯杀死那个孩子，婆子也会动手。那个孩子，从刚刚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其实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命运……”

萧山的眼神带着些许的迷离和失落。

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可能不失落，怎么可能不悲痛呢？

那个，可是他萧山的第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