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虽然几日没回家,但是家里有小穷奇看着,他还是颇为放心的。当然了,小穷奇如果不三天二头往神秘幽洞看那位前辈,他会更放心。
从药店出来走了四里路,他就拐上了回家路,离家还有几里路呢,远远的就看见一堵墙下站了许多人,围着一张新贴出的告示窃窃私语,有一个识字的老人摇晃着脑袋,大声地念着上面的通告。原来,这条路已禁严,上面写的很清楚:近日,有不明兽物在附近伤人,万望诸位绕道而行。下面盖着府衙的大印。
不明兽物?陈泽听了吓了一跳,左右看看,看大家都一门心思看着那个通单,于是也就若无其事了,不过,他的心头总有一点预感。他们居住在这儿已经不少日子了,他可没有遇到什么不名兽物,难道自己在血衣卫营地值了几天班,就出来兽物了?而且还伤了人?
陈泽自然不信这个,所以看着别人都站在哪儿犹豫着不肯再走这条路,他还摇摇头,然后在别人惊诧的目光之中义无返顾地走了。
走出好远回头看,那些人不看告示了,惊诧的目光都投向他,好象他是什么兽物似的。
他向他们招手,做了一个“跟我来”的手势,可是那些人还是那么有点震惊地看着它,好象他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了。
陈泽只好叹口气,迈开大步独自前行了。
或许真的是遇上什么兽物了,因为陈泽这一路上几乎都遇不到一个人,甚至连整天在天空之上飞来飞去的麻鸟也很少了。
越往前走周围越冷清,天上空无一物,地上连一只动物也没有,只有路边的风吹着绿树在迎风飘荡着,此时此地弄得他心里也是冷冷清清的。莫非,真的有不知名的兽物么?
一个人的路程是寂寞的,但也是神速的,他很快就看到了他家的方向,远远的正孤单单地伫立在哪儿,莫明的他的心脏忽然跳了一下,感觉有点古怪了。
莫不是小穷奇跑了吧?它可是贪玩的一个,说不定它走后家里又出事了。
但是他看见家的方向,也有一个人也看见了他,远远地就象球儿似的飞着跑过来了。
眨眼功夫它就来到了他的头顶,在陈泽还在恍惚之时,那个黑球儿忽然说话了。
“大哥,你去哪儿玩了?”
抬头一看竟然是小穷奇,陈泽一时有点明白了:“老三,你干么啊?”
“我能干么?我不是看家么?”
“不跑来跑去还能看家么?”小穷奇好象还有理。
陈泽根本不想再跟小穷奇说什么理,因为小穷兽是小兽,小兽有小兽的思维,它哪里象一个正常的人那样把事情想得清清楚楚?它只是你告诉它什么,它就听什么,可是即使你说几次,一些事还要免不了要落下。总之,因为它的性情使然,一些事在动作过程中便不由自主滑出了轨道,甚至与原来的初衷相反。
“我不是告诉过你么?不要在外面说话,不要随便飞啦,不要打人,咱们约法三章的东西,还有一条就是守着娘,你记住没有?”
小穷奇听了慢慢落在他的肩膀上,不紧不慢地说:“大哥,我不是为咱娘好么?你让我守着娘,我可没有乱跑,一直等你回来。这不,你回来了,我可要玩去了,我要玩去了!”说着它高兴得扇扇翅膀,展着身子就要飞走了。
它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练功服,所以看上去就象一个黑球儿了。
陈泽还想做他的事儿呢,哪里有空能呆在家里看着老娘?看见小穷奇要飞,所以赶紧喝住了它:“老三,你别忙着走啊!我没空,一二天就得走,你有的是时间,咱娘还得你照顾。”
“可是家里多没意思啊!我想出去玩啊!”
“不行!”陈泽以老大自居,又阻止了它。
“家里的人多着呢?伺候老娘的人也多着呢!你就让我稍稍玩一会儿吧?保证天黑以前回家。”
陈泽是铁了心不让它走的,所以看它强行要走,一时连语气也变得强硬了许多:“我说话可是算数的!”
小兽看看它,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情绪在陈泽脸膛之中爆炸,一时也有点焉焉的了,还说:“大哥,你干么生气?”
“我不生气你就走了!”
小穷奇野性未完全改,还是想着法子去外面逛,于是就不满了,有点不高兴地说:“大哥,你不行也得行!反正我是准备玩一天再说。”
陈泽气狠狠地了。这小穷奇也是屈驴脾气,它想好做什么就要做什么,一根筋似的,一点也不通窍!陈泽不满意的就是这点啊!
“我说不行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