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微湿热的水柱下,墨临寒平复着自己如雷的心跳。
好了,别想太多。她只是任性,你可别当了真。别等到自己万劫不复。至少,你不能太过于在意……
算了。墨临寒关掉淋浴器,心间却有些烦闷。
染轻夏好像是很特别的那一个。
从他有记忆开始,好像就有什么声音在不断地告诉他,这个世界上的人,你不要去在意,千万不要……都是责任,也只能是责任。
所以,对于韩桐,他尽到了一个孩子可以做得最好的自己,但实际上,也只是责任。他很想让自己对母亲不只是责任,可最后,到了心底,那点感情好像还是寡淡至少,比起其他孩子对于母亲的热爱和欢喜,他少得可怜。
所以心底愈发愧疚,只好对母亲愈发好,然后心底还是空着一个大洞。
可染轻夏……
怎么回事呢?
明明刚见面的时候,是没什么感觉的。
甚至可以说是掀不起一丝波澜。
肯定不仅仅是那句“你只是墨寒罢了”,那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他找不到答案。
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在浴室里找不到答案的墨临寒在苦苦思索纠结了十几分钟……怎么可能,没一分钟他就收拾好了心情,出了浴室。
顺其自然就好,反正他也不觉得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染轻夏去觊觎。反正,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分开。
又不是什么太过于不可割舍的人。
客厅,墨临寒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打开电视,拿出放在桌上的手机……
病马:,你是不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