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泩很轻,抱在手里的感觉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轻松。
回到清华宫的时候起了风。
黎晚泩穿的不多,这风一刮晚泩就抖。
申目谌感觉都怀中的正在受冷的小丫头便抱得更紧了,他用自身的温度为泩儿御寒
“再忍忍,马上就不冷了。”
晚泩心里暗暗想虽然这清华宫正主的声音听起来严肃低沉了些,但一个能对下人都那么好的主子,心底应该也不算坏。
进清华宫首个时辰就听到宫女对自己羡慕的话语,说什么清华宫的主子特别好相处,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也是因为这件事,黎晚泩还是第一回认识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关心下人的人,那个人居然能赶到后花园救自己脱身。
方才的事情发生地突然,但随后黎晚泩立刻对刚才发生的事故做了反省。
确实是自己太冲动了,自己太心急,若是能在沉下心等等,或许能找到更加合适的时机去面对圣上。
随着这件事的结束,黎晚泩也意识到自己是清华宫的人了。
若出了什么事,她或许会连累到整个清华宫,今后万万是不可任意妄为了。
遇上这样的主子,是黎晚泩的幸。
有些累了,她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肩胛骨上,感受着正主殿下的温度昏昏沉沉地半合着眼。
不知何时脑袋才落下的枕。
“呼~呼~”
落枕后,黎晚泩直接昏睡了过去。
她睡得好沉,就连申目谌为她膝盖上药,伤口刺激后的疼痛也未将她弄醒。
恍惚闪烁的烛光中,申目谌将桌上的药瓶放回柜子。
这些药水罐是当初他差人清理屋子的时候放上去的,药水的种类与当初在寺庙里,晚泩为自己上药时的药水一模一样。
顾彦东站在一旁看这,心里无比欣慰激动,心中感慨万分。
“幸好殿下早就命人在落安中放好药,否则那么晚医局弄药也麻烦。”
申目谌背对着顾彦东,沉默点了点头,手拿白巾子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擦拭着她脸上的虚汗,抚平她眉间的微皱,顾彦东看得出殿下是对晚泩姑娘上心了。
看到如此画面,不由让人感叹一句
“晚泩姑娘可真幸运,遇上殿下这样的人了……”
“你们都这么以为,但”他缓慢的动作停了下来,“是我幸运才对,若是没有她,恐怕我早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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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清晨,黎晚泩从阵阵头痛中醒来。
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下意识地触了触脖子间挂着的红色珍珠链子,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不再是住持以及亲人们惨死的画面,转而替换的是脖子上的红珍珠裂了开来,而珍珠落的地方溅满了血。
到处都是的血手印,沾染着寒冷的雪花被拍在在寺庙淡黄色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