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杜衡在温老面前完全变了一个人的样子,苏唐倒觉得比他先前那种虽然温柔却透着疏离的样子好多了。
“喂!苏唐?”
“啊?”
“想什么呢?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啊?啊,没什么,你一会儿有事吗?我有事找你。”
“是关于我爷爷的?!”
“你怎么知道?”
“你从爷爷房间出来后就一直愁眉不展,这里就咱们几个,你不可能,我不可能,剩下的不就是我爷爷了。”
“你猜对了,是关于温老的。我发现温老的脉象不太好。”
“我记得你刚刚念的那句如琴定准工扯弹,好似弹弓上满弦是弦脉的意思吧。据我所知,弦脉只是肝火郁结导致肝的疏泄功能异常造成气血亏耗,而房间内的药味也可以闻出,刘叔开的药里有木力粉、鹿角霜、骨碎补、川牛膝、地风等,这些正是对症下药。我说的对吗?”
此时的温杜衡才是他真正的样子,既温文尔雅又从容不迫。这时苏唐才明白他只是在温老面前故意逗他老人家的。“是,是弦脉又不是,而是结脉。”
“结脉?你可知道结脉是什么?”
“一息四至,不大不小不浮不沉为之缓,结脉者三至一停,一时而又复来,结甚则积甚,结微则积微,浮结外有疼积,伏结外有积聚。若失胃根神,皆视为死脉。”
“嗯,背的不错。”
看到温杜衡不急不躁的样子,苏唐就知道他并不相信她所说的,正好此时看到刘叔从外面进来,苏唐直视着温杜衡说道“你可以去为温老再诊一次脉,弦脉和结脉的区别相信你也知道,之后如果你相信我便过来找我。”
看着此时已经走向刘叔的苏唐,温杜衡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个纤瘦的身影,想着她对他说的话,然后转身回到温老的屋里。
这边苏唐注意到温杜衡回到温老的屋里后才稍稍放心。其实她知道温杜衡之所以回去并不是相信她的话,而是相对于她的话,他更担心温老的身体,无论如何,她们两个人的初衷都是为了温老,剩下的只能等他诊完脉之后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