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众人,高好逑走在最前,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无非不是哭便是要笑,亦或者哭笑不得?这是根本不相同的三个概念,全凭高好逑自己抉择,自己去做主。
他看着巍峨的守备府,天还是那片天,云还是那片云但今天站在这里自己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恍若隔世。这一切都是因为刚才发生的事。事情的结果是尘埃落定的,高好逑赔了夫人又折兵,但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他回想了起来。皱着眉头一如从前。
“逑儿啊,你知道师傅对你是放心的,但事关宗门当着诸位同门师长的面我要问问你。”高台之上一人一袭紫衣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向高好逑慢慢的说道。
高好逑意气风发。他的脊梁挺得笔直,面色红润有光,两眼的余光不时地向身周众位同门扫去:他们是不高兴吗,他们应该是不高兴吧,不顾谁管他呢。两条眉毛上下摆动一连他的语气竟也不同寻常的有些轻浮、微微上扬:“师傅请讲,弟子定如实禀告。”他还没从昨天的胜利回过劲来,他从八百余名师兄弟中脱颖而出,要去辉煌城中代师门行事。虽说无数次睡梦中有过这一天,但现实还是让他莫名惊喜。
好男儿志在四方。
为人所不能,他定要让栾天宗的光芒照耀整个辉煌城,就从这里开始梦想的第一步。
“我栾天宗虽为第一大宗,无数年来威望日隆,但盛名之下你可知道这情天还有我栾天宗到不了的地方与许多无奈的故事啊。”紫衣之人望着高好逑缓缓地说道。
“弟子惶恐,敢于为师门分忧。”高好逑有些着急,但觉身上担子重了些。
“恩,你很好,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也不枉我这些年对你的教导了。”紫衣人点头说道。
“此去辉煌城并非一帆风顺。以天下之大、论修道之艰难我辈现如今才算刚得容身之所。一草一木皆是一世界况一辉煌城呼。创业、守业,一切之事切记你手中还有剑,你的心中还有你的修为。道的存在和自身的性命该分得清孰轻孰重,关键时刻遵从自己的决定。”紫衣之人面色有些发紧。
“弟子谨记师傅教诲。”高好逑深深一揖。
“恩,还有些话是我私下里要问你的,你走上前来。”紫衣之人略微颔首。
高好逑依言紧行几步。只感觉光芒略一刺眼,高好逑与紫衣之人已是身处一室。皆是木质结构,闻得到四周散发奇特的幽香。身在其中遍体生凉。他知道这是师傅所居之室以前从未来过。
寻常修士初待之下无甚异处,觉身心皆适,只愿在内多待。但过不一时三刻周围奇异木之力的侵袭之下想走也走不了了。这是师傅心内之意经久之后已与周围奇异之木契合,木本身之内早已蕴含意境不知不觉之间入了外来修士的体内。先身后心,心是修士的根本,论道五境皆是修心。修士会渐渐似傻似痴沉迷于意中不愿醒来以为意是自己的,迷失本性身心皆受煎熬而不自知慢慢的便会归于草木的本性随风而枯萎。师傅竟是不怎么着急,拿起了桌上的茶壶自斟自饮了起来。
高好逑片刻不敢多动,静等师父出声。
“孩子,你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吗?”师傅好像终于知道了该怎么开口,询问高好逑。
不解深意,又不知如何回答才能让师傅高兴,高好逑终于如实回道:“情天三宗四门,对我们有威胁的也只有余下的门派了,不知师傅说的是哪个”
“三宗四门吗?”师傅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