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游玩的时日说不上愉快,也说不上无趣。
沈稚跟在白深后面,低眉顺眼,恭恭敬敬,两人之间因为身份差距始终隔了层屏纱。
白深屡次强调,“你不必如此拘束”,被沈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是很恭顺的态度对着白深。
白深抬扇敲了敲沈稚的顽固脑袋。
向着人群聚集的地方行去,那是块告示板?
上面贴了两张通缉令,沈稚挤进前排去仔细观赏了下,通缉令上由宫廷画师勾勒出两幅简笔人相。
下写着,“有两江洋大盗从皇宫内偷出绝世珍宝,两人都是白衣,容貌出众,抓捕两人者,赏金一千两。”
她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看了看,结合告示。
然后惊觉,那不是白深和她吗?
拿起折扇遮面,她又从拥挤的人群中钻出去,拉住白深先匆匆走远了,才停歇下来,如实说给了白深。
白深奇怪道:“我们并为从皇宫里偷走东西?”
沈稚啧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偷走了公主的芳心,那是什么,那可是千金之宝啊。”
白深好笑道:“那公主一个心脏,四个房室,地方不大,却住了几百个人。看来我是从皇宫偷了几百个人了。”
沈稚绕着他转圈,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
“哎呀呀,这可是死罪。”
“哦?那就有劳我的臣子为我出生入死,去顶罪了。”
沈稚手捧心口,委屈着脸,“您这话可真是伤透我心。”
白深摇了摇扇子,“还行。”
扬州的美景让人流连忘返,念念不舍。
故此沈稚和白深就在此地多待了些时日,转着圈的玩。
白深由于容貌出众,住的客栈日日爆满,前来赏色的千金小姐,风流浪子为了一睹芳颜,费尽心力。
天天给白深点了上好膳食,端进厢房。
厢房内,沈稚一手一个大猪蹄子,吃的满嘴是油。肚子也涨起,她在撕咬下一口鸡腿,打了个饱嗝。
“不行了,不行了,我吃不下去了。”
白深品尝着莲藕银耳汤,看她难受模样,劝解道:“吃不下去,就别吃了。”
沈稚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会,又从窗口翻走,去客栈茅厕解决了下生理需求,又从窗口翻进屋子里。
扫视不断送来的食物,深吸一口气,又开始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白深一碗汤还没有喝完,她已经吃完多半桌的菜了。
暴饮暴食导致的结果,是沈稚到最后仿佛濒死的咸鱼,肚子鼓鼓,懒洋洋的趴在桌上,动弹不得。
白深见着有趣,伸出手去戳了戳她的肚子,沈稚登时发出难受的声音,抬眼带着责备的看了下白深。
“要不要出去走走,消消食。”
“门外全是人,怎么去。”
“我带你去。”
沈稚前一秒还趴在桌子上,下一秒就到了烟雨朦胧的湖面上。
她少了支撑物,要以难看的姿势向湖里栽去,登时发出惨叫?
然后圆滚滚的腰肢便被白深揽住,白深将她扶稳站好,脸色神情自若,一点也不察觉两人的暧昧姿势,像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般。
沈稚却是腾的一下红了脸,赶忙推开白深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