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宥吩咐的事已然办妥,可莫鸥心里越发痒痒了。
回想起过去,他因为忠贞效力得以登上灵尊之位,今日却做出叛族之事,实乃可悲。
的确,他不能宽恕自己的无良之举,却也不抱悔过之心。莫鸥认为,是莫白安逼他走上这条道路的。
地位与权力,那是他在人生中列为最重要的东西。既然莫白安从他手上剥夺了这两样,莫鸥当然会选择再在莫白安那里将其夺回。
光明正大也好,邪门歪道也罢,他就想要回失去的一切。
又何须管他是不是叛族
琢磨一番后,莫鸥心里好受了些。
秋日降临,西境的女子特意系上了一层金黄薄衫,另簪一支藤黄珠钗,点一粒朱砂痣方算是精心妆扮。
若于凡界,人人皆道秋风送爽,可在此处,秋风送来的尽是暖风,如今西境虽比夏季偏凉,可仍是热得同炉灶一般上下。
在如此令人烦躁的天气里,闲人们都喜欢聚在一起消磨时间,常年居住于此的雁灵族人更有一个习惯他们好与十几个同伴相约到一弯流水处的小屋里聊些琐碎的事情。
如果只是妇人们在一起乘凉,话题中自是少不了孩子与当下受追捧的首饰衣裳之类。可男人们在一起,谈得大多则是时下的复杂局势。
“上次的事情之后,灵主那儿可有新消息”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低声问道。
他旁边没有一人接下这话,但是,有几个人的目光都一致投向了在屋前门槛上吹口哨的一个男孩。
“嘿,毛头小子。”
那个男孩吹着口哨,像是没有听见他的喊话。
“你们谁还天天带孩子”这个男子抠了抠下巴,挂上了一副嘲讽的笑容。
依旧是一片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