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艺术馆对外开放时间,为每周一到周四、早上九点至晚上五点。
周五清晨、艺术馆正门紧闭,但接受参展作品的通道依旧开放。
荀缺来到正门前的警卫室前、敲了敲玻璃窗口。
值班保安慵懒地推开玻璃挡板:“你要找谁?”
然而,保安室中另一名年轻人立刻起身:“这位是馆长请来的客人。”
“哎?”原本还昏昏欲睡的保安猛地一惊、困意全散:“原来这位就是欧里奥秘书在等的客人,实在是失礼了。”
走出保安室后,欧里奥反身将铁网门合上:“中山先生,馆长在会客室等您其他买家也会在八点之前到达。正门没有锁,您可以直接进去。”
“我知道了、谢谢。”
既然直接以“买家”称呼,看来这“迪森画展”的黑幕、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产业。
走进艺术馆正门后、大厅内的清洁工与保安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只是看一眼后又连忙低下头这些事不是他们能够掺和的。
刚靠近贵宾室大门,其内便传来一阵激烈的争论声“我们早在去年就已经定好排名,那个新来的凭什么插进来?”“达维特是我的好友,如果他的作品被剔除的话、我也要退出这次画展。”……
推开贵宾室大门,争论声瞬间消失一众人向荀缺投来不算友好的目光。
环视一圈:包括自己和馆长在内、贵宾室中一共有八人如果前十名都会来一人、那么还差三人没有到场。
荀缺神态自若地找一处空位坐下。
这个“插队者”到场后,争论也暂时平息但屋内的气氛却渐渐紧张。
七点五十二分,两名拄着文明杖、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同时进入屋内。
七点五十八分,最后一人也匆匆赶到。
大概观察一番、大概就可以区分这些人。
馆长曾经说过:前十之中有六名成名已久的老画家、四个靠关系和金钱上位的新人。
而荀缺中途插队,靠砸钱、让一名老画家自动放弃参展。
这样一来,双方正好各有五人、一半对一半。
当人到齐后,馆长走到贵宾室入口处、将门反锁上:“有关排名的信息、已经提前邮寄给各位,不知还有什么疑问?”
一名留着花白色络腮胡的老画家缓缓道:“阿普顿馆长,有关这位突然插队的先生、还请您解释一下。”
“我应该已经说过:达维特先生自愿退出画展、将第二名的位置让出,前十中、第二名往后的人顺位前移一名,这位中山先生的表妹则是排在第十名。”
“放屁!”另一名留着披肩长发的老者立刻起身:“一个月前,达维特还向我炫耀他的画、他可是亲口说要拿这幅画参展的!”
荀缺刚要开口,又在馆长的眼神示意下回到座位上。
“事物总是在不断变化、不是吗?”阿普顿馆长以一种调侃的语气道:“达维特先生本人、可没有半分的抱怨。”
当然不会抱怨,那该死的家伙、昨天还向这几位老画家炫耀他刚买的海景别墅!
说白了,这些登顶画坛的老人、都当得起“人精”二字之所以有这么一出、不过是为了讹诈些钞票!
达维特那家伙买了别墅,我们至少要来辆老爷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