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

“你醒了？知歌？！我不是在做梦吧？”

“林安，还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好想你。我那天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你不在，我真的怕死了。”知歌说着便要哭起来了。

“嗯，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以后还有很长时间，很长时间。”

“嗯！那你什么时候娶我呀，我现在一刻也不想等了，我不想再去异国他乡了，我就想赖在你身边，我哪儿也不想去了，我爱你，最爱你。”

“我也爱你，超爱你。”

……

这么多年了，上千年了，不论你是轨风、是百里淞，还是林安，都在重复的做着一样的事伤害我最在乎的、最爱你的妹妹。

阿葵，最后一世了，哥哥还是救不了你，哥哥没用。

顾诺盯着手里的镜子，那双干涸的眼里突然漫出了泪，他都快忘了，他都快忘了千年以前那只会水的狐狸和那个会火的巫女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也快忘了，千年以前，他的名字、他的无用，到最后他的歇斯底里。

镜子里的影像还在光影闪烁，此时有个眉眼里全是倔强的女子在所有愚昧村民的咒骂里，走进了妖冶的妖火里。

最后的最后，一个男人倒在一颗干枯的树下，手里抓着一个精致的奇怪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