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边吃着干粮,饮着马乳酒,上官图真沉思半晌,然后开口叫道:
“王恩公……”
王勇最近最烦别人叫自己“王恩公”了,他急忙打断了上官图真的话头,说道:“图真大哥,你我还是兄弟相称吧,这样讲话亲切一些。”
“唉,这怎么使得?”
“我觉得这样很好,那样称呼反而别扭。”
上官图真也是个性子豪爽之人,见王勇这样说,便一笑道:
“恭敬不如从命,我比你年长几岁,告个罪,使称呼王恩公一声贤弟吧。”
王勇点头道:“这样很好,图真大哥有什么要说的,便请直言无妨。”
上官图真点点头,说道:“贤弟,前天早晨,你来柴房与我叙话之时,言下之意,颇有忧虑这数万矮脚汉人不能在草原自立,是不是?”
王勇点头应道:“不错,我近来确是很为这事发愁呢,却没什么解救之策。”
“唔,”上官图真应了一声,道,“根据我的经验,万一不得已了,还有最后一条退路。”
“噢?什么退路?”王勇急忙问道。
上官图真说:“根据我的经验,实在是没办法了,还可以逃入绵薄山里躲藏,这绵薄山,由西北到东南走向,周围绵延百余里,山势崎岖,峰岭险峻,容得下数万人马哩。而且,现在就快要春天了,山中食物也容易寻找。想当年,我们族人曾经在冬天的时候逃入绵薄山避难,那才叫艰苦呢!是不是,比德,库克?”
比德与库克连连点头叹气,欷嘘有声,面露愁容,往事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