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只有她会云瑶剑法,既然被人识出了使的是云瑶剑法,也就不必隐瞒了。
“哦,那这么说来,那刽日教的五百多人是你杀得了?”
说话的是坐在右边的钱多,他那双没有一点黑眼珠的眼睛,空洞洞的,话语里也没有一丝感情,不知他这么问来是为何。
但是陈疏影在椅子上坐得端正,丝毫不想否认:“是的,那我是不是你们的仇家?”
“自然不是,不然我们认出你的剑法之时,就要了你的命了。”
钱来“哈哈”一笑,雪白的胡子抖动着,添了几分慈善之感。
“我们倒是与刽日教有着血海深仇,恨不得铲平他们,你帮我们杀了他们,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
钱多在一旁连连点点,看样子很赞同钱来说的话。
“只要不是仇人便好,你们武功高强,我们俩可不是你们的对手。”陈疏影玩笑道。
几个人闻言哈哈笑了起来。
这时,从内屋出来两个端茶的婢女,长相清秀可人,在看到司马不为与陈疏影的样貌时,皆是面上一红,眼神飘荡之间,尽是情波。
两人端完茶水之后,眼神不舍地在两人身上打了好几个转才退下。
钱来端起茶,放到嘴边品了一口:“这是我们家自制的药草茶,专门驱寒的,在这雪山之中,这是我们续命的东西。”
陈疏影也浅酌了一口茶水,茶水中有股酸甜辛辣之气,喝到肚中暖气腾然而起,可见其驱寒效果甚佳。
“陈影小兄弟,你可知道我们为什么隐居山中,避世不出?”
钱多在一旁,两只眼睛空落落地看向陈疏影,问道。
“难道是拐了人家的媳妇儿,偷了隔壁的牛?”陈疏影胡乱猜道。
“哈哈哈哈!自然不是,哈哈哈哈,小兄弟真是有意思,其实,说来我们很有缘分呢!”
钱来与钱多笑得前仰后合,极是开心。
“哦?什么缘分?”陈疏影好奇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我们祖上就是修炼了云瑶剑法,唯一没有被邪神控制的那个剑客。”
钱来喝了一大口茶,“哈”地叹了口气,显得很是满足。
“刽日教几百年前刚崛起时候,不知怎的找到了我们,非要我们交出云瑶剑谱,但是那个剑谱在我们的先祖在世时就已经遗失了。”
“但是刽日教并不相信,还屠杀了我们不少亲眷,我们虽然没有云瑶剑谱,但好在祖上也留了一招半式给我们,于是我们侥幸逃脱了刽日教的追杀,迁居到了此处。”
“而祖上为人高调,几百年前想用云瑶剑法,统领江湖,所以大肆屠戮与他作对的帮派,有时甚至一夜之间杀光一家老小,因此结下不少仇家。”
“几百年过去,还是有不少人对我们一家怀恨在心,誓将我们一家斩草除根,又恰逢刽日教暗地里追杀我们,想要得到云瑶剑法,所以我们便一直隐居于此。”
钱来说完话,连喝了两大口热茶,又“哈”的一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