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吕梦茹上前几步,疏离的打量起以向一行人等,禀报道:“教主,此人来历不明!人皇血脉事关重大,光凭这黄口小儿的几句话,怎能证明他便是失踪已久的狮王?”
包不仁也道:“掌教,不仁明白您鞠躬尽瘁,只为了寻回皇室血脉然而吕大人有大量所言亦是,单凭口说之言确实难以服众。”
他二人毕竟是相柳的心腹忠臣,他两人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相柳微微迟疑:“这……”
火济性子古怪爽直,他暴跳如雷,“喂喂!你们实在很失礼耶!王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不相信就算了!说什么来历不明,我看你们根本就是不想承认王!特地派人接回王是幌子,居心不良才是真的!”
吕梦茹也是个暴脾气,吼道:“住口!这是什么场合,哪轮到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娃说话!”
火济愤慨:“我叫火济!才不是什么小娃!!”要知道他已经活了几百年了,“而且我每天都有洗澡!身上香得很!”又冲上前指着吕梦茹就骂:“会凶了了不起吗?哼哼,要比凶我才不会输你这个老家伙!”
“你”吕梦茹一时气结,讷讷无语。想他纵横沙场几十年,还真见过这等孩子。这男娃和他孙女的个头相当,不过胆识倒是大得很,颇有名将风范……
吕梦茹的心里渐渐涌出爱才之情,倒也不那么生气了,因而不置可否道:“哼!我吕梦茹何等人物,若真与你这小娃动起手来,岂不落为天下人笑柄?”
火济瞪眼,脚下像是带上了烈火,随时要劈过去。
以向适时阻止了火济:“火济、敖叔,既然相柳大人并非真心接纳我们,我们离开便是。”
“是。”
敖叔十分听命,拽了火济,簇拥着以向向殿外走去。
事情发展成这般,早就在以向和敖叔的预料之内。其实并非相柳不诚心,而是相柳作为五毒教主人,必须要耳听八方,多多汲取下属们的建议,故而不可一意孤行。
既然如此,以向何不欲擒故纵?
术方和婉茹没料到以向这样就走,纷纷出声喊他们。
这时,一直默默无言的王异发话了。
“以向公子请留步。”
以向驻足,回身望去,与王异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接。这传说中的“毒蝎”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单是那云淡风清的表情,俊逸淡雅的气质,就已能让人产生一种渺小感。而他眼中那运筹帷幄之中的韬光,更像是在纵观天下,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轻摇鹅毛扇,王异道:“倘若以向公子确实乃伏后所出,何不出示足以证明身份之信物?只要确定身份,便能消除天下人对公子你的疑虑,相信公子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以向的唇角扬了扬,“这是当然。”王大人,果然不简单。
以向走上前去,将信物呈给相柳,“相柳大人,此乃母后在我幼年时所赠的方帕,请过目。”
相柳接过方帕,好好的摩挲打量了一番,“……这确实是娘娘亲手所绣不错。”急忙展开袖子邀请道:“狮王,快请上座!告诉我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多谢相柳大人。”以向拱了拱手,坐在位置上,七分真三分假的将自己的经历都告诉了众人。
这一讲就是三个时辰,除了说话的以向和还站着的婉茹外,其余人都已经累得入座了。术方更是在心中叹气,怎么还没完。
这会儿以向正说到父亲以翼侯。
“……那位仙人说我体弱多病之因,是由于本命星难以承受皇子之命所致唯一解决之道,就是将我过继予他人抚养。为了救治罹患奇病的我,父王与母后只好将年幼的我托付予那位仙人,期待我能平安度过这个灾劫。”
相柳感叹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典故……难怪在得知你神秘失踪时,相较于群臣的震惊,人皇与娘娘却显得如此平静。”
王异却目光闪转,若有所思。半晌后缓缓的问道:“狮王,关于这一点,王异倒是听过些与方才狮王所说完全相反的市井传闻。”王异此人早年修习各类仙法,结识了般若宫不少能人异士,对各种消息的掌握也更为全面。他道:“据说……狮王口中的仙人其实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魔物……而狮王也因为拥有一半的魔族血统,才会被那位魔族所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