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六抱着药跑过来,看到安澜睁大眼睛盯着他们的时候,也是惊愕的瞪大眼睛看她。
安澜轻轻的笑了一声,一改方才的憔悴,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伸手握住了萧睿的手掌,轻轻的晃了晃,压低声音说:“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就是在自己身上抹了点朱砂。”
她刻意举高手上看似血的红色异物,放落在萧睿的脸庞,想叫他闻闻这血跟朱砂的区别。
孰不知,萧睿的脸色更加难看。
本就臭的要命的俊颜,此刻黑沉黑沉,暗黑的眸子渡上一轮怒火,反手掐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冰冷的反问:“你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过大的手劲掐的安澜细嫩的胳膊痛的要紧,她眉头微拧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说:“他们在你走了之后,闯入医馆,我想既然都是要被揍,不如我亲自来,少些痛苦,这头部的确受了一点皮外伤,但不要紧,我见他们来就把你放在桌面上的朱砂藏了起来,就是脖子和胳膊受了点伤,血是真的,你掐的我手有些痛,能先放开吗。”
萧睿下意识的松开她的手,低头看去,瘦瘦的胳膊被他掐出了几条红印。
他心里急、又怒、更多的是担心。
在听到她的解释后,他是气也不是、恼也不是。
“这么做,值得吗?”搞那么大动静,怕不是为了做做戏。
“值得,你信不信,闹完之后咱们婚后的日子更好过。”
婚后的日子……
这顺嘴的四个字,取悦了萧睿的心,浓集于心中的怒火慢慢的熄下。
他按压她肩膀:“躺好。”
他从管六手里拿起了消毒的药水,为安澜清理身上的血迹,面容依旧沉的很,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