侀王低头望了望手上的戒指，不觉得用手抚摸了一下，流出泪来，喃喃道：“寒儿，再见了……”

……

普桑，达奚意府

已经回来好几日了，言寒一直呆在屋里，不吃不喝，只是坐着发呆。达奚意也是心疼，也是害怕，去看过好几次，又请了大夫来诊治，仍旧是无济于事。

那日，达奚意又来了，为言寒端了碗粥。自然，这几日没吃饭了，是该先吃些清淡的。

“寒儿……”达奚意推门进去，见到言寒仍旧是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窗外，也不知在看些什么，目无表情。

“寒儿，吃点东西吧，身体会受不了的。”达奚意道，将粥放到一旁。

言寒不觉得流下泪来，目光也没有流转，仍旧是看着窗外，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言寒的声音很小很轻，小的自己都听不见……

“寒儿，你在说什么？”达奚意道，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达奚意感觉到了某种危机。这么多日与言寒在一起得经历告诉达奚意，言寒定然是有事要质问自己。对呀，自己以前做了那么多的坏事，随便拿出一件来，就足以让言寒恨透自己。

言寒抹了眼泪，站起身子，长吸一口气，这才整顿神情，道：“达奚族长，我问你，李令意是谁？”

“李……李令意？”达奚意顿时间脸色暗下来，难道寒儿真的知道了？难道这是真的？

“我……寒儿，你指的是侀国那个刑部尚书李令意吗？”达奚意道，目光躲避着，根本就不敢看言寒的眼睛。

“对，你认得他吗？”言寒道，直视着达奚意。

“认……认得。”达奚意道。

“你就是李令意对吗？”言寒道，冷冷的，淡淡的。言寒都没有想到，如今说出这话来自己是如此的冷静。

达奚意听此已经，忙要解释：“寒儿，我……”随后，被言寒打断，道：“你不用解释。”

言寒苦笑一声，摸了摸那不知何时挂在脸上的眼泪，道：“达奚族长，不论你现在对我做什么，甚至是杀了我父亲，都无所谓了，我不可能再恨你了，恨你太累了，而且，我根本就杀不了你，恨你有什么用呢。”

“寒儿，你……我…你别这样，我……”达奚意惊慌失措起来，寒儿今日有些反常，到底是怎么了，寒儿到底怎么了？

如今达奚意怕的不是言寒恨自己，而是怕她知道此事接受不了，做出什么事来。

“没关系，都过去了，你杀了我母亲，杀了非羽哥哥，呵呵……都过去了，都没关系了。我不怪你，我不恨你……”言寒道，苦笑着，泪水倾盆而下，但是言寒的语气依旧，没有半丝的愤怒和激动。

自然，对于一个已经绝望的人来说，激动和愤怒都是无用了。

达奚意害怕起来，抱住了言寒，惊慌失措，道：“寒儿，寒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若是你想报仇，我不会反抗的，可是你别这样，别折磨自己呀！寒儿，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