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傲天点了点头:“既然毫不知情,怪他欺骗在先,木已成舟犹未为晚,念在往日情谊,不予重罚,我命你二人,与成风割袍断义,现在起成风之事,与你等无关。”
刘铭吴铭也挺固执:“教主,这怎么可以呢,我们与成风是义字在先,在葫芦腰岛时成风与我等对决,一躲二忍,受伤多处也全然不顾,只反击一次便注定输赢,并未痛打反赠良药,此等情谊我二人十分感动,寻妃王亲封其为君子侠,若我二人与他反目,岂不成了不义之人,教主,你还是换个方法惩罚我们吧。”
“你们,你们好大胆,初出江湖竟然结交仇敌,兄弟之情岂能轻易结拜,你们把我这个教主放在哪里了。”
刘铭吴铭一低头:“属下知罪。”
秦龙摆了摆手:“教主不要生气莫要着急,为师替你问他们两句。”接着秦龙紧盯着杀手刺客:“我且问你们二人,在武真与成风之间,你们如何取舍。”
二人相互看了看,刘铭双手抱拳:“忠义之间,但求两全。”
“那在为师与成风之间,你们又会怎样。”
吴铭回到:“礼孝仁义,缺一不可。”
“那在教主之间呢你们同门师兄弟,成风他只是个外人。”
二人一起回答:“皆是兄弟之情,实属两难,我们难以割舍无从选择。”
接连抬出了三个对比,武真教,师傅,和师兄弟,没想到哪一个也没把刘成风对比下去,完全是出乎意料,秦龙当然生气了他啐了口唾沫:“我呸,你们两个兔崽子还想着什么忠孝礼制仁义,自古忠孝难两全岳王取国舍家人,大是大非面前就凭你们两个还想着忠孝两全,忘了是谁把你们养大还传授你们一身武艺,没有武真你们两个还想站在这里吗根本活不到今天,想不到长大成人竟然是忘恩负义的家伙,我留你等何用,来人呢,把他们押入监牢容后发落。”
两旁侍卫便要上前执行,殷羽风连忙拦阻:“且慢,教主,秦圣人且莫生气,这两个人,暂时还不能收押。”
屠傲天有些挠头:“怎么殷叔,难道你也想为他们两个求情。”
殷羽风笑了笑:“并不是,实乃后顾之忧,如果教主和秦圣人去缉拿成风,教内空虚啊若是在这个时候虹舞楼过来要人,谁来主持局面呢。”
张茂连忙上前:“禀教主,在下有下情禀报。”
秦龙哼了一声:“张茂,你又有什么下情,问题不要太大啊。”
张茂反问秦龙:“我想问问秦圣人,四寨主,你可还记得李虎黎豹。”
秦龙点了点头:“当然记得,忠心不二的两个奴仆,若是水姓姐妹前来,想必他们也会随从。”
“他们现在就在武真。”
秦龙有些惊讶:“真的吗你说他们在这里,我怎么不知道,快快传来相见。”
屠傲天并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来历,忍不住就问秦龙:“师傅,这李虎黎豹又是何人呢。”
秦龙笑了笑:“当年的水寨有五把刀两杆枪,水斗阵的船夫,只不过这两杆枪未及武功真传便做了后宅的仆人,应该说是抱大水姓姐妹的人,哎呀对呀,这二人忠贞不二,怎么可能背弃水姓姐妹。”
尽管如此,多年未见的故人,当初同在一个水寨共同效力,秦龙更多的是想念而不是责怪,甚至,有一丝幻想,或许这两个人,能为我所用。
很快的李虎黎豹被带到了殿前,武真之地,没有教中之礼,只是参见了殷羽风,然后又对张茂抱拳拱手。
殷羽风和张茂点了点头:“你我自家兄弟不必客气,只不过嘛这里,才有你们真正要参拜的人,你看看这台上何人。”
李虎黎豹早有准备,知道自己是来见谁,乍一看就能认出秦龙,还有当年四寨主的影子,于是二人双手抱拳:“在下李虎黎豹,参见四寨主,四寨主一向可好。”
秦龙仔细地睁大眼睛,站起身下了台阶走进二人。然后一下子大笑起来:“哎呀真的是你们俩啊二十年了,我都快忘了这世间,还有你们两个兄弟啊,可不是嘛忠心不二的两个人,阔别二十年,你们可好啊。”
李虎黎豹当然也很高兴了:“多谢四寨主惦念,好好好我们好得很,四寨主您的气色也越来越好了比我等要年轻许多了。”
秦龙一歪脑袋:“哎,哪里话,我怎么可能年轻过你们啊,也别四寨主四寨主的了,真让我感觉有回到了水寨,改叫四哥吧,见到你们,真的是让我们太高兴了。“
“那好,就叫四哥,见到四哥我们也非常高兴,哦对了,还有两位小姐,她们也很好,只不过,,。”
话还没有说完,殷羽风便拦了过来:“李虎黎豹,不要高兴的太早,快来见过武真教主,武尊本身,你看那教台正坐之人。”
秦龙也连忙点头:“对对对,快去参见新主人。”
李虎黎豹这才正眼仔细的看着尊龙椅上已近而立之年的男子,这一看不要紧顿觉一股酸楚涌上心头,两位小姐啊可怜的女人,未出娘胎先遭难,至今不知父人谁,打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亲生父亲正常的面容,这下可好了台上之人,不就是二十七年前,登岛赴险的阮大雄吗,真的是苍天有眼啊让你们能知道父亲的摸样,想到这,不由得热泪盈眶倒头便跪:“少主安好,家仆李虎黎豹,拜见少主。”
水姓姐妹所见过的阮大雄,就是在北口沉江时,锁在笼子里的囚徒,喉咙被灌哑脖子肿胀连嘴都闭不上,蓬头垢面一身的恶臭,被两姐妹看作是世间最丑陋的物种,甚至还把生父当成了水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