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之晏把她抱入卧房中,东翻西找的找出退烧药喂给她吃,媚影躺到绵软的大床上,非常快睡着了。她的手掌一直牵着他的手掌掌不放,可能是发热的缘故,她的小脸蛋儿红艳艳,眉峰微蹙着,无力的样子就似是失去安全感的小女孩子。
居之晏坐在她床边,含笑凝望着她,手掌微微的摩挲过她面颊,“不要怕,媚影,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睡梦中的媚影辗转了一下边体,口中低低的娇吟着,居之晏俯身把头贴在她嘴边,却并未听清她在讲着什么,实际上,媚影啥也没讲,她仅是在低唤着居之晏的名字。
搁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忽然响起,铃音月光曲,这首曲子还是当年施施下载的,后来听习惯啦,也一直没换过,是呀,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玩意儿。居之晏嘴角扬起一缕自嘲的笑,指腹攉开绿色接听键。
电话是施施的母亲姚萱容打来了的,对方不知讲了些什么,居之晏的面庞色刹那间变的艰重,然后不假思索的抓起外衣往外跑去,媚影紧攥着他的手掌掌,被他硬生生的甩开。
姚家在三环外有一间复式私人公寓,居之晏急促的摁着门铃,开门的是姚家的佣人阿姨。
“季少爷,你终究来了。”
“恩。”居之晏淡应一声,匆忙向楼上跑去。
姚施施的屋门紧锁着,姚萱容在门边不住的敲门,“施施,施施快把门打开,你怎么回事儿?不要吓妈妈呀!”
“你走,我不想见你,除了之晏,我谁也不想见。”里边传来姚施施失控的吼声。
此刻,居之晏阔步走过来,味息微喘,凝肃的问,“怎回事儿?近来不是都好好的么?如何会忽然犯病呢?”
“我也不晓得,午觉醒来后忽然就如此了。”姚萱容急的直哭。
“施施,你把门打开,我是之晏呀,我来了。”居之晏手握成拳,不住的捶在屋门上,发出咚咚的震响。
“之晏,之晏!”隔着一道屋门,卧房内响起姚施施肝肠寸断的哭音。
居之晏有些急了,退后几步,一脚使劲踹开了屋门,他冲进卧房,发觉施施瘫坐在墙角,掌中攥着一把染血的水果刀,她右胳臂上被攉开一条长长的血迹,血液顺着凝白的胳臂一滴坠落到胡桃色的地板上。
居之晏有些急了,退后几步,一脚使劲踹开了屋门,他冲进卧房,发觉施施瘫坐在墙角,掌中攥着一把染血的刀子,她右胳臂上被攉开一条长长的血迹,血液顺着凝白的胳臂一滴坠落到胡桃色的地板上。
“施施!”居之晏惊慌的把她从地下抱起,阔步往外走过去。
姚施施的头倚靠在他胸膛,泪流满面,口中不住的呢喃着,“之晏,我方才梦到了我们的小孩,他一直在对我哭,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之晏,我的心好疼呀。”
病房中,姚施施躺到纯白的病床上,胳臂上挂着冰寒的点滴。此刻,她终究是安静下,一对好看的大眼仍含满泪雾,她冰冷的嫩手紧捉着居之晏的胳臂不放,唇肉轻颤着,声响悉微无力,“之晏,抱歉,我让你担忧了。”
居之晏不语,只淡微微的摇头。不知为何,此刻跟前的女子竟跟媚影的影像重合,她还发着烧,他却把她一人扔在了家中,想至此,他心绪莫明的烦躁。